“嘶……”
扯到了傷口,沈妙芝痛的輕嘶,扭頭看到陶長義正盯著自己胳膊上的血口子,眼神陰沉的滴水。仟千仦哾
她有點心虛的想抽回胳膊,“沒事的,就劃破了點皮而已,兩天就好了。”
陶長義卻沒有鬆手,深雋的眼底有剋制的怒火,“不是說好乖乖等著嗎?”
沈妙芝在他的逼視下,聲音不自覺小了一度,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怯怯的說,“他們砸壞了我們新買的盤子。
足足四個呢!
那可是你的辛苦錢買的!
我一激動,就……就沒忍住……”
老倪本來想上前詢問沈妙芝要不要緊,但是察覺到陶長義身上的低氣壓,不敢過去引火燒身,只敢訕訕的站在原地瞄過去。
還好,沈妙芝胳膊上只傷了個兩三厘米的口子,不過還在微微的滲著血。
他趕緊給一個年輕的警察使了個眼色,“快去診所買點傷藥。”
年輕警察趕緊點頭轉身小跑出去。
陶長義看著沈妙芝的樣子,心裡酸脹又無奈,為了幾毛錢,她竟然不惜將自己置身險境。
要是他們再來遲一點,要是她傷的是別的地方……
可他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她這麼做也是因為珍惜自己的血汗錢。
“誰傷的你?”
胸腔的後怕和怒氣無地可洩,陶長義頓了頓,望向地上蹲成一排的混混。
蠍子哥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心跳都加快了。
沈妙芝小心的看了眼陶長義的表情,這才鬆了口氣,指了指往後縮了一點的蠍子哥,“是他,不過我剛剛已經讓他給我賠錢了。”
她揚了揚手中的一塊錢,臉上有傲嬌和滿足。
陶長義眼底劃過一抹無奈和心疼,望向蠍子哥的時候,眼神瞬間冷如冰柱。
蠍子哥腦子嗡的一聲亂碼了,看著陶長義逼近自己,流著冷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朝後蠕動,“你......你要幹嘛......”
陶長義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渾身散發著寒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蠍子哥頓時雙眼亂閃。
陶長義一鬆開他,他就渾身顫抖的爬到沈妙芝跟前,“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是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
邊說他邊用匕首把自己的胳膊劃了一下,一道比沈妙芝胳膊上大的多的血口子乍現。
老倪見狀趕緊上前把他的刀奪過來,給幾個警察使了眼色,幾個人趕緊上前把混子們扭送到路邊的警車上。
買藥的警察小跑著回來,把藥交給老倪。
老倪上前把藥遞給陶長義,拍了拍他的肩,“快給妙芝清洗上藥吧,我先回單位了處理後面的事情。”
沈妙芝笑著朝老倪擺手,“謝謝你啊老倪!”
老倪無奈的搖了搖頭,“趕快處理好傷口回去給你嫂子帶個信,這一折騰絕對回晚,你嫂子又得怪我對她不上心了。
一會你可得給我作證。”
見沈妙芝抿嘴笑著直點頭,老倪這才放心離開。
圍觀的人早就被這一幕大戲驚的交頭接耳,紛紛猜測沈妙芝和陶長義的身份。
普通女人哪裡會有這樣的膽魄和身手,她一定是臥底,專門掩藏在老百姓裡掃黑除黑。
她身邊的男人更不得了,長得好看不說,身上的冷酷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幾句話就把混子頭目嚇慘了。
攤主兩口子這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