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母回答,黎瓊戈撐著下巴笑出來,這次是真笑。
“怎麼辦,您不舒坦我就覺得渾身舒坦了。”
祁母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開門見山地說,瓊戈兒,你該有底,如果你再和祁銘發生些什麼,我會做出什麼來。”
“希望你考慮好,畢竟你不像是為了愛情什麼都不要的人,對吧?”
祁母眼帶逼迫地看著她,要她答應她說的。
黎瓊戈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和祁銘?我和他會發生什麼呢,能發生什麼呢?”
“做人要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祁母加重語氣。
“哦。”
黎瓊戈掃了一眼桌子上,可惜沒有紙筆。
“沒紙和筆,不然我寫給您看啊,原來您活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倆字怎麼寫嗎?”
祁母覺得自己氣血翻湧,上頭了,咬牙壓制火氣。
“我當然知道怎麼寫,我說的是你!”
“黎瓊戈!你少給我裝糊塗,你只要記住以後離我們家祁銘遠遠的就行。”
“嗤!我倒是想啊,可你兒子不願意啊,不想我和他見面,容易,那你就看著你兒子一輩子啊,讓他別來找我就行。”
祁母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
黎瓊戈繼續嘲諷她。
“怎麼,阿姨覺得做不到麼?不應該呀,您在祁家這麼多年不跟□□似的嗎?以前不連抓人強制打胎這種事您不是都能辦到嗎?現在居然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麼?”
“說起來啊,我挺倒黴的,遇上您,遇上我那對兒比你還不靠譜的父母。不過,我覺得祁銘比我更倒黴。”
說著,她抬頭打量一眼祁母表情,挺難看的,接著繼續說沒說完的話——
“遇上你這麼個母親。已經不能用可憐來形容,應該是慘。”
饒是祁母再好的教養,被黎瓊戈這個小輩這麼一頓數落和教訓也終於再忍不住了。
她幾乎是條件發射地起身,端起黎瓊戈面前的白開水潑在她臉上,冷著臉說——
“你這張嘴確實能說會道,怪不得祁銘能被你勾著這麼多年。但是你記住了,以後!不要出現在祁銘面前,不然後果,你可能想象不到。還有,別再提當年的事,嘴巴給我閉得死死地,否則,那不會是你失去的最後一個孩子,相信我。”
黎瓊戈捏著拳頭,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把傷害別人說得這麼輕而易舉。
她氣得都想不顧尊卑直接和祁母動手了。
可情況急轉,有人不大不小地聲音,帶著嘲諷地叫了一聲——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