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茲米表示自己心很累啊。明明是抱著拯救村子的願望出發,來到了帝都卻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先是被一個看起來很是可愛可親的大姐姐騙走了錢財,好不容易碰見一個‘溫柔善良的’大小姐,最後卻發現這個女人已經將自己的同伴折磨的不成樣子。
到最後自己反而加入了這個傳聞中罪大惡極的殺手組織——夜襲!
“塔茲米,開始訓練了!”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喊聲,塔茲米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意。“來了!”高聲應了一句,塔茲米迅速的向那邊趕去。奔跑的途中塔茲米不禁想起了那個紫發的大姐姐,不可言喻的溫柔,在她的身邊自己的悲傷就能少上幾分。可他不知道,或許再過幾天他就見不到這個溫柔的大姐姐了。而原因,或許就是今天晚上他即將執行的任務吧。
“賽琉。”“賽琉?”“賽琉!”
各式各樣的喊聲充斥著賽琉的耳朵,嘈雜但是真是。‘一定要守護他們呢。’這樣想著,賽琉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對於賽琉來說,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守護自己心中的正義。也因此對於自己的師父歐卡,她一直是非常尊重,甚至說歐卡就是她心中的信仰。
而對於貧民窟裡的帝國平民來說,賽琉是帝國守備隊中為數不多的保護著他們的人了。也因此從來沒人去打破她心中的幻想,即便所有人都覺得她和帝國守備隊中的其他人並不一樣。
“賽琉·尤比基塔斯!”一聲大喝,聽見這聲音的賽琉臉上閃過一絲尊敬和喜悅,藉著迅速地站好了軍姿,敬了一個軍禮。“隊長!”“恩。”歐卡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心裡閃過一絲複雜。對於賽琉,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弟子究竟有多麼的執著於所謂正義,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絕對的正義嗎。在歐卡看來,世界永遠是強者說話,而如此‘天真’的賽琉,最後恐怕會走向一個極端吧。
但是,賽琉是歐卡心裡最後一點光明。在這混亂的帝都,他早就被這池塘裡的淤泥染黑了,而賽琉則是他心中唯一的一點光芒了,或許這就是當初他想要收下這個弟子的原因吧。趁著賽琉注意力分散的空擋,歐卡對著周圍的人群狠狠地瞪了一眼。驅散了周圍的人以後,歐卡笑著對賽琉說:“該回去了賽琉。”“恩!”微笑著,或許這將是她最後一次笑地這麼真實了也說不定。
“塔茲米,今天晚上就要出任務了,會不會緊張啊。”大笑著,裸露著上半身的布蘭德拍了拍塔茲米的肩膀。“大哥,痛哎。”揉了揉肩膀,塔茲米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當然不會了,我可是很期待我第一次的任務呢。”“那就好。”說著布蘭德看向了天空,看著塔茲米他就想起了那個剛剛上戰場的自己。那個懷著夢想,最後卻加入了夜襲的自己。
“歐卡,我們可是絕佳的組合啊,讓我們幹杯吧。”賈邁勒舉著酒杯,起身下床走向了剛剛進門的歐卡。“把你的衣服穿上。”看了眼賈邁勒背後那張巨大的床,收回自己視線的歐卡這樣對賈邁勒說著。“歐卡,你就是太嚴肅了。”將酒杯遞給歐卡,坐到床邊的賈邁勒卻是拍了拍床上幾個女人的屁股,笑著說:“她們可是我新弄到的貨色,你看看這身材。得虧現在這世道這麼亂,不然你和我想要過上現在的生活可沒這麼容易,嘿嘿。”
吱~
“你們這些蠢貨,我不是說了不要讓任何人就我的房間嗎,你們幹什麼吃的,都想死不成!”聽見大門被推開,賈邁勒破口大罵。
“送葬!”清冷的女聲響起,下一刻血光閃耀,大好頭顱沖天而起,接著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哐啷~
沒有任何言語,歐卡直接拔出了長劍向一旁的塔茲米砍去。想了想,赤瞳沒有上去幫忙,而是在一旁旁觀起來,但是她的手一直握著村雨,一有不對隨時出手。
歐卡很清楚自己有多遭人恨,有人來殺他和賈邁勒實在不值得吃驚,唯一讓他驚訝的一點就是這兩個竟然能無聲無息的解決外面那麼多人。歐卡很清楚,面對殺手你只有殺了他們才能解決一切!被稱為‘鬼之歐卡’的他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坑蒙拐騙上的本事,在成為帝國守備隊的隊長之前,他是一個軍人!而‘鬼之歐卡’是他在軍隊裡得到的稱號!
塔茲米很快就感受到了這一點,他跟前的這個人力量和他差不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每一次攻擊的威力都比塔茲米的要大。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人身上那股濃厚的血腥氣!和殺過人之後的壓迫感!塔茲米似乎在這人的背後看到了一片血海,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哈!”手中長劍再次發力,既然要對拼,那我就和你拼個夠,每一擊我都一定會比你更狠更強!
當,當,當!
劍與劍交擊,漸漸地塔茲米的攻勢壓住了歐卡,只等一個機會他就能一擊必殺!
旁邊的赤瞳點了點頭,雖然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只見根本就是蠻力的比拼,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但是就第一次的新人來說,還算是不錯了。
“嘿嘿,該回去跟師傅報告了。”結束了晚上的巡邏,賽琉興致高漲的向著警備隊的駐地走去。漸漸地,賽琉發現了不對勁。平時這個時候駐地裡雖然還有人在值班,但是不會把所有燈都開起來。況且就她一路走來看到的人也是多的不正常,平常可沒這麼多人。
“嘿紮克,發生了什麼嗎。”拉住了一個匆匆路過的警備隊成員。賽琉張嘴問到。“賽琉,你還是自己,自己過去看看吧。”聽出了不對的賽琉心跳突然加快了許多,“帶我去!”“恩。”
終於,跟著紮克來到警備隊停屍間的賽琉看到了那張曾經嚴肅如今蒼白的臉。
“不!”
執著追求著絕對正義的少女,卻跌入了那黑暗的深淵。絕對的正義,和包容一切汙穢的黑暗,究竟有什麼不同。或許少女的明天,就是讓那顆徹底扭曲的心釋放出黑暗的光吧。
“塔茲米,感覺怎麼樣,這可是你第一次出任務啊。”“我看他一定被嚇得腿都軟了吧。”揹著浪漫炮臺,瑪茵不屑地瞥了眼塔茲米,嘲諷道。要是換成平時,塔茲米或許會和瑪茵吵上一會兒,但是現在塔茲米的腦子裡卻全都是那張蒼白的臉最後露出的複雜表情。
“吶,塔茲米。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當你成為殺手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這麼說,布蘭德在塔茲米的旁邊坐下。“而作為殺手的我們只需要記得我們的目標並為之努力就好了,其他的有誰說的清呢,說不定下一次我們就會遭到其他人的報複。”
看著陷入沉思的塔茲米,布蘭德笑了笑。“別想這些了,我們先去吃飯吧。”說著,拉著塔茲米就往裡走。
布蘭德怎麼都不會想到,他說的話即將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