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畢竟是女子,被君初澈這番呵斥,頓時覺得面色羞愧難當,她也只得支支吾吾的回道,“奴婢只是來給主子您送碗茶羹,想報答主子您。”
君初澈哪裡聽她這番說辭,她的心思,君初澈豈會不知。
“滾回你自己的地方!你若是不願安分守己,大可以離開文兮王府,本王也從不介意做個忘恩負義之人。你自己也剛剛說了,承了本王十年的照顧之情,本王欠你家人的也該還清了,你是去還是留全然在你,本王不會在意。”
這話說的無比絕情,對知書而言簡直比打她的臉還要打擊她。
她沒想到,不過是尋個機會現個殷勤,就弄得主子如此冷漠無情。
知書有點後悔,早知道在主子的心裡早就不把當年的恩情當做一回事了,她便不敢來觸黴頭,可自己已經做了,她也只得噙著淚,在君初澈的威嚴下,端著那碗茶羹快速的離開明夕院。
“這——”
祈月指了指知書離開的方向,她看到了知書轉身是瞬間流了許多淚。看著知書遠去,祈月只覺得君初澈有些不近人情。
“她也是好意,你為何這般對她。聽她之言,你之前對她還算不錯,為何今日對她又這般絕情呢?”
君初澈不答,他心裡有些不悅。
是為祈月在擔憂。他很怕之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他反問祈月道,“你知道她不是我院子裡的奴婢,突然前來給我送一碗茶羹,你可知她的意思?”
這如何不知。
祈月回答,“她肯定是心儀你了。你是宸國百姓口中稱頌的戰神,人人皆知的文兮王,你英勇神武,愛慕你的女子,欽佩你的男兒自然不在少數,她心儀你也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為何這般對她呢?”
君初澈眯著眼睛問道,“你希望我接受她的好意?”
祈月搖搖頭,“這是你的私事,接不接受都是你的事,只是我覺得她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你沒必要對她這般無情。好好的說話更容易讓人接受不是嗎。”
君初澈道,“可並非是好好的說話就能說明白的。有些人,你跟她好好的說,我對你沒有壞心,只想彌補你,可她就是不信,你說,好好說話有用嗎?”
唉?
這怎麼話裡有話,似乎把問題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祈月挑眉,“都道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王爺若是好心,那人自然是能明白的。”
君初澈笑道,“你怎麼又不你我相稱了,本王剛才還以為你是要與本王當個知心掏肺的朋友。”
祈月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她還真是一時忘記了,都怪君初澈給她的錯覺。說起來還是君初澈誤導她。
不過君初澈也是與她玩笑,見祈月吃癟,君初澈突然又問祈月,“你剛剛說本王英勇神武,愛慕本王的女子和欽佩本王的男兒不在少數,那本王問你,在這件事情之前,你可曾經聽聞過本王,因為本王的聲名而愛慕過本王?”
祈月頓時嚇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他竟然直接問出口。
這種問題,他是如何厚著臉皮問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