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陳斌好一頓安撫,他才平靜了一些,倒是小薇聽見我倆在帳篷外面說話,許是聽的不耐煩了,端著一盆血水走出來對我喊道:“何大哥你只管去,把他們交給我,我會照顧好美玲和那個女人的。”
我對小薇豎起大拇指,這女人看起來柔弱,內心卻比陳斌這個真男人堅強許多,她這一來倒是叫我對她刮目相看啊!
陳斌見小薇都這麼勇敢,他要是再犯慫就真說不過去了,陳斌對我點了點頭:“哥,沒事兒,你去吧,這裡你就放心吧!”
見陳斌也有了長進,我才放心的離開帳篷,向山中走去。我要去一趟掩映谷,我要找丫頭問問清楚,她說的找替死鬼,就是這麼找的?
我何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丫頭這麼做,完全是把我推向了不仁不義膽小怕事的地步,讓一個女人為我去死,我還做不出來。
我找丫頭是去算賬的,只是一時氣憤,別的倒是沒想太多。許是被接連不斷的血腥事件擾的心神亂了,我頭一次變得這麼衝動起來。
丫頭和盧天寶正在山洞外面烤野雞吃,見我黑著一張臉的樣子,丫頭似乎早就猜到了,毫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她們已經發現蜥蜴人丟了啊!”
丫頭一邊翹起蘭花指撕著燒雞,一邊慢吞吞的說著,表情悠閒淡定。我就納悶了,你和雲娘鬥法你們儘管去鬥,老是拉上老子做什麼!
丫頭說完向我丟過來一隻雞腿,道:“吃不吃?”
我才見她親手宰了蜥蜴人,又見李若雪被雲娘折騰的鮮血淋漓,此刻哪裡有胃口吃東西。丫頭見我不接,又把雞腿扔給了盧天寶,盧天寶倒是吃的很香。
“你說找了替死鬼,就是這麼找的?”我很生氣。
丫頭道:“是啊,雲娘不是沒有懷疑你麼?”
“那你也不能任意栽贓啊,你這樣做,和雲娘有什麼區別?”
丫頭聽我的語氣不善,回頭看了我一眼,默默問道:“你心疼了?”
我擦,為什麼人人都以為我是心疼李若雪了呢,難道良知和正義的表現就是心疼她嗎?我懶得跟丫頭咬文嚼字,只是很生氣的說道:“你讓雲娘以為李若雪和你暗通,偷走了蜥蜴人,她是抓不到你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雲娘催動了李若雪身上的蟻蠱。”
聽到“蟻蠱”兩個字,丫頭撕扯燒雞的手忽然停住了,我以為她要說話,可等了許久她也沒吭聲。沉默就這麼一直下去,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剛想開口,卻見丫頭將雞腿一丟,說道:“太好了!”
什麼?好……好?她彷彿還很高興,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
見她這樣我倒不生氣了,跟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生氣,非把自己氣死不可。丫頭站了起來,問我:“你是說,雲娘對李若雪催動了蟻蠱?”
“是,是!”我默默點了點頭。
丫頭的眼神放光,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說道:“真是,連老天爺都幫著族長啊!”
“啥?你是說,劉、劉欣慈?”我心中顫了顫,丫頭也只管劉欣慈叫族長,雲娘在她那裡得不到承認的。
丫頭默默點了點頭,看向盧天寶,然後又無比嚴肅的對我說道:“何沉,你知道嗎,蟻蠱一旦催動,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我怔了怔:“什麼意思?”
丫頭解釋道:“這隻蟻蠱一直被石婆婆養在古堡裡卻沒有用,實在因為它害人不淺,因為蟻蠱一旦發動,就會接連不斷的傳染下去。”
丫頭詳細跟我講了一下我才明白,原來,這蟻蠱下入到人的身體上只要不催動的話,並沒沒有什麼問題,但只要一催動,一見血,那些螞蟻就會蠢蠢欲動,肆意撕咬。如此一來,只要被螞蟻咬到的,都會中蠱。
我眨了眨眼睛,全村女人差不多都中了蠱毒,螞蟻咬不咬的似乎也不要緊吧?丫頭見我這副表情就說道,“中過蠱的人要是再被螞蟻咬傷的話,不需要催動,蠱毒也可以發作。”
我一聽就頭皮發麻了,不需要催動就能發作?太特麼嚇人了吧,要是以後一出門就能看見血淋淋的人站在你眼前,艹,還不被嚇死!
丫頭笑道:“這下,南道村終於打亂了。”
我見她如此幸災樂禍,實在有氣,但也不好現在和她槓上,我還有問題要問她。按理說村中的女人,寧波和我都中了蟻蠱,但似乎我們中的毒又不太一樣,假若雲娘也催動了我們體內的蠱毒,結果是否和李若雪一樣呢!
我把我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丫頭告訴我,蟻蠱的種法有三種,催動方法也有三種,我們雖然都中了蟻蠱,卻並不是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