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機捏了個決,將魔女團作一團塞進了口袋。
天降虎衝進山洞,停在我身邊,把頭一甩示意我騎到它身上,我二話不說跳了上去。在桑凡訝然的目光中,天降虎拖著我瀟灑離去。
我們經過異獸的身邊,這貨沒有阻攔我們,而是眼巴巴的望著天降虎遠去的方向,一副不捨的神態。
尼瑪,看來這隻真的對天降虎動了感情哈!
天降虎跑的飛快,四腳不著地,騰雲破浪一般,帶著我衝出魔界,向著南道村口飛奔而去。
我逍遙自在,自顧自的欣賞著周圍的景色,俯身拍了拍天降虎:“天降,好樣的!”
這猶如長輩撫摸晚輩的神態,立即遭到天降虎強烈斥責,它猛地搖晃身子,差點把我晃下去,我急忙抓緊了它的皮毛。
“天降,天降,有你這樣的麼?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氣呼呼的看著它。
這老虎威猛無比,又自以為教過我幾天功夫,就成了我師父,當然受不得我如此不尊重它。大概在它心裡,我如何對待橫眉道長的,就應該如何對待它吧!
哎,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我一路上也不與它打趣兒了,任憑它馱著直達目的地。
我從虎背上跳下來:“天降,你快瞅瞅,那隻小獸有沒有追你來?”
聽我這麼一說,天降虎猛地縮了縮脖子,驚恐萬分的朝身後看去。我擦,平時也沒見它這麼慫逼,如今一提到異獸,它怎麼變成了這樣?
它和那異獸屬於不打不相識吧,起初都是天降虎追著打異獸,異獸鍾情於它,就叫它打,打著打著,天降虎大概也不忍心了。
我想,一定是異獸的痴情,把這傢伙給嚇到了。我哈哈一笑,揚手而去,走到帳篷前,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此時正是凌晨,寧波還在帳篷裡睡覺,見橫衝直闖的進了一個人,嚇得哇哇大叫,我忙道:“喊什麼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
寧波聽出是我聲音,頓時就哭了:“老何,老何你回來了?嗚嗚嗚,我這一定是在做夢!”
他很沒出息的一邊哭,一邊朝我撲了過來,抱住我的腿就不撒開了。尼瑪,老子這輩子還沒被一個男人這麼抱過,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呃……撒開,撒開!”我呵斥了兩聲。
寧波這才如夢初醒的抬頭看我:“老何,你,你打我一巴掌。”
啊?我愣了一愣,下一秒鐘,毫不客氣的抬手在他臉上給了一巴掌。我必須把他弄清醒了,不然,還指不定哭成什麼樣兒呢!
寧波吃痛,猛地捂住自己的臉,兩眼發直的看著我:“痛,太他媽痛了,原來不是做夢啊!”
還好還好,終於是清醒了。我一邊鬆了口氣,一邊轉身想找盆子打點水,洗洗臉。在魔界這些日子,連臉都沒洗過。
我還沒找到盆子,就聽身後,寧波又來了一句,這一句,我真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寧波道:“老何,今天是你的回魂夜吧?你來看我了,是不是?”
寧波說的動情,我被他嚇得一個轉身,就見這貨正站在我背後,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滿臉黑線,這是搞什麼,鬼話聊齋麼?
好吧,看在天還沒有大亮的份上,我就暫且當他是做夢吧!我本來不想跟他計較,誰知這貨還沒完沒了了。
“老何,多虧我和師父學了幾天道法,現在看你才看的這麼清楚。”
我低頭道了一句:“別提你那狗屁道法了。”
“老何,你是來看我的吧?你知道嗎,你走了後,我多想你啊!”
我特麼的忍無可忍了,你也沒見到老子的屍體,怎麼就那麼巴望著老子死了呢!我牙一咬,心一橫,抬頭說道:“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帶你走的。”
這下,輪到寧波吃了一驚了,他一張臉被我嚇的慘白,瞪大眼睛,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不,老何,雖說‘雖說咱倆關係不錯,可是,可也沒到生死相隨的地步啊!”
我上前一步:“是誰經常跟我說的,我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
這話寧波確實說過,每次遇到危險,我喊他先走的時候,這貨都會無比仗義的對我喊出這句情操高尚的對白,那時,我還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
豈料這小子如今不認賬了。
寧波連連後退了幾步,身子靠在帳篷上:“老何,你看,咱、咱有話好好說,你該投胎投胎,該轉世轉世,你總帶著我幹嘛啊!”
我見他真被嚇住了,索性就嚇唬他一頓。我走上前去,蹲在寧波眼前:“你別怕嘛,咱倆不是關係最好麼?”
寧波這時候想起捏訣了,他掐了個指訣,還特麼掐錯了,這不成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