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橫眉道長的名號好使,我一提道長的名字,天降虎立馬就老實了。
它伏在地上,緩緩的舔舐著它的腳爪子。
我見它脾氣緩和不少,這才有勇氣走了過去,蹲在它身邊問道:“喂,現在該怎麼辦?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天降虎白了我一眼,大爪子在地上劃拉著,等它劃拉好了,我起身一看,地上歪歪扭扭的出現一個字:等!
擦!你還會寫字?
我徹底震驚,這到底是老虎,還是老虎精啊,不會說人語,居然懂得寫字?呃……不對啊,以前那麼長時間,也沒發現它會寫字啊。
我拿眼睛看著它:“你這字,是才學會的?”
天降虎冷哼哼的瞧著我,我一瞧,它這是驕傲的預設了,我嘻嘻一笑:“怪不得寫的那麼難看。”
我這話一出口,它頓時氣憤的朝我猛地噴出一口氣,我不由得跌坐在地上,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真是的,不好看還不準人說。”
天降虎見我服軟,終於又伏了下去。然後我問它,我們要等什麼?
天降虎洋洋自得的曬著太陽,對我的問題基本無視。
我這個氣憤啊,橫眉道長叫你來是配合我,不是當大爺的,這傢伙不聽話不說,搞得現在我得聽它的。
它不肯說,我也不能死等,寧波的小命還懸著呢!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說罷我就起身,打算獨自闖一闖巫師古堡。
豈料我剛走出去幾步,天降虎用嘴一叼,就把我叼回來了。我跟一小雞子似的,被它拎了回來,扔到了草地上。
艹尼瑪,真不把老子當男人是不?我知道你個頭大,本事大,也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啊!
我直接跳起來,準備對著它大罵一場。可這倒黴的老虎並不在意我的暴怒,它幽幽然的臥在草地上,開始閉著眼睛曬太陽。
看它這副欠揍的表情,真是氣煞我也。走吧,也走不了,打吧,也打不過,尼瑪,這倒黴催的,我為什麼非要弄它來啊。
我氣憤不已的時候,天降虎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瞧著我,我一扭頭,它兩隻眼睛同時閉上,假裝不看我。
這小動作還是被我發現,我走了過去,只好耐心的給它講道理。
什麼人命關天啊,再不起寧波就沒命了,什麼等救完人在休息啊,太陽明天照樣還會升起來的,總之,我講了一大堆,這老虎終於有了反應。
它打了個哈欠,用前爪將我一推,給我撩一邊兒去了。
我還沒來得及大怒,它就在地上劃拉出一個字來:煩!
“喂,你夠了啊,你煩我還煩呢,你不在乎寧波那傻子的命,我還在乎呢,你不去我不管,但也別妨礙我去救他。”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對著天降虎就是一陣咆哮。
它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你、你看什麼看,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被它一看,我語氣有些不鎮定了。
見我罵也罵完了,天降虎也不生氣,抬頭指了指太陽,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急忙走過去:“你是說,等天黑嗎?”
它不理我,依舊閉著眼睛睡覺。
“你看我這,我都急糊塗了,以前我也是天黑行動的,寧波出事,我真是急糊塗了。”我終於淡定下來,坐在了草地上。
我和天降虎一直在草地上曬太陽,一直等到天陽落山,它終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示意我準備行動。
首先,我們要去地牢看一看,確定寧波他們十分安然無恙。
天黑以後,南道村的女人就不會再出門了,她們在門口點燃燈火,擺上酒席,等待男人的光臨。所以,晚上行動是最安全的。
一人一虎,朝村子裡走去。我們穿行過街道,朝最後面的古堡走去。
快到的時候,天降虎忽然停下不走了,在地上開始劃字。它這字型居然還有夜光功能,許是用內力寫出來的,字型翻著微微綠光,即使在漆黑的夜裡,也可以看得清楚。
它寫了兩個字:有人!
然後,沒等我說話,又快速的將最後一個“人”字,塗抹掉,改成了一個“屍”字。合起來便是:有屍!
很正常,馬上要進入古堡了,自然會有鬼挺屍守門。
我扭頭問:“有幾個?”
天降虎繼續劃字: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