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伏牛部落的人只剩下四五個,他們依然在垂死掙扎,卻只敢手持石矛瑟瑟發抖不敢上前,身邊同伴又死了一個,有人忍不住了跪倒在地絕望求饒:“饒了我們吧,我們是伏牛部落的人,你殺了我們,首領不會放過你們的。放了我們,我們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伏牛首領的,我們會感謝你們的仁慈的。”
其他三人丟了石矛,也跪倒在地,匍匐著乞求梁簡繞了他們的性命。
秦悅朝大山附耳幾句,大山點頭,朝梁簡投過一眼,便帶著幾個人極快地消失在泥土屋後。
梁簡赤裸上身,露出健壯的腹肌,面容冷峻,目光掃過跪地顫抖不已的幾人,“拿繩子捆了他們。”
伏牛部落四人被繩索反綁著關在一間木屋裡,兩個部落壯漢看管著他們。
秦悅在屋內抱著昏迷不醒的阿亮,心疼不已,心中恨極了躺在地上的屍體,若不是那人已死透了,她恨不得再捅他幾刀。
阿亮臉龐紅腫,脖頸上青紫色的指印,身上胸前更是星星點點的青紫淤痕,膝蓋內側也有痕跡,大腿處尚未有。
她心裡安定了幾分,那禽獸還沒得逞,她抹著眼淚給阿亮蓋上獸皮,給她熬了一罐草藥給她喂下去。
阿亮身上的傷沒有大礙,餘下的只能等她醒過來再說,她本就有以前阿姐遇害留下的心裡陰影,如今自己又遇上這遭,只希望不要加重了她的陰影才好。
秦悅心中一嘆,掩上木門出去,見梁簡走過來,便問他,“阿猛和樹怎麼樣了?”
“阿猛受了些皮外傷,抹了傷藥沒什麼事,樹的傷勢很重,需要你去看看。”
梁簡如實說道,又見她心情低落,便安慰她,“阿亮不會有事,你別擔心。”
他救下的阿亮,自然知曉那彪形大漢並未得逞。
秦悅搖搖頭,眼淚溢位眼眶,“我只覺得是我害了她,她一心裝作男孩,就是因為她目睹她阿姐遇害,從此對男人心生恐懼。是我讓她重新做回女孩子,我以為我能護住她,卻還是讓她差點遇害。”
若不是她竭力勸阻阿亮不要害怕男人,她也不會暴露女孩身份,她的相貌也不會遭人覬覦,更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梁簡嘆了一聲,伸手攬她在懷裡,“遲早她會被人發現,想必她也不會怨你,等她醒了你同她好好交談,你護不了她一輩子,日後只能教她如何護住自己。”
“好。”秦悅悶著聲音點頭,擦乾眼淚,離開他懷裡,“我去看看樹。”
獸皮上樹奄奄一息地躺在上面,出氣多進氣少,胸膛劇烈起伏著,見木門推開,秦悅走進來,急忙咳嗽幾聲,詢問,“阿亮怎麼樣了?”
“她沒事,等醒過來就好了。不過你傷的很重,需要養上一段時間。”
秦悅走過來替他檢視傷口,摸上他腫脹的手臂,只聽他痛呼一聲,手臂上骨頭變了形,便知他這是骨折了。
又摸上四肢以及肋骨處,腿骨也骨折了,“你忍著,待會兒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