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明亮喧囂的雲海機場大廳,風塵僕僕的沈鐸揹著雙肩包大跨步的穿梭在人群中,出了航站樓。
他看遠處層層疊疊的高樓大廈,路邊碩大奢華的珠寶廣告,來往穿梭的車輛,心裡感嘆。
他十五歲離家參軍,至今已經有九年。
九年的時間,孩子都初中畢業了,更別說一個城市的飛速發展了。
他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說了一個地址。
“江北郊區。”
司機聞聲,抬眼看了下倒車鏡,心裡竊喜。
真沒想到,在機場能接到去郊區那窮地方的客人,不過地方越是偏遠,越是掙錢,嘻嘻。
沈鐸沿路看窗外繁華的商鋪林立,川流不息的熱鬧街道,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無一處不在顯示著欣榮繁華城市。
他雖在雲海長大,但從小生活在遠離市中心的偏遠郊區,從沒真正認識過這個城市。
沒想到第一次仔細觀看這個城市,竟是在二十四年後。
“先生,是這裡嗎?”
沈鐸聽聞司機的問話,抽回思緒,抬頭望向外面低矮的灰色石磚房,林立在土石路兩側,老舊的街邊路燈被飄在空中的塑膠袋纏上。
他搖頭感嘆,還真是貧富差距明顯,市中心和偏遠郊區仿若不是一個地方。
一個是繁華城市,一個是落後縣城。
“是,多少錢?”
“五百八。”
“多少?”正在掏錢夾的沈鐸愣住,重新問道。
“五百八啊,你這可是繞了城市一圈的路程,我可沒多要你,這打著表呢,不信你看。”
司機以為沈鐸是外地人,又走了這麼遠的路,是牟足了勁的大張嘴。
誰知,沈鐸也沒說話,掏出兩百塊錢扔給他,直接下了車。
“唉,你別走,聽過吃霸王餐的,怎麼你還想做霸王車啊,不行,今兒,你要不把錢都給了,小心老子抄家夥削你。”
外地人到陌生地方都不敢造次,出租司機就是看準了這點,耀武揚威的抓住沈鐸手腕,威脅道。
沈鐸瞄了眼要削他的瘦弱司機,懶得理他,甩掉他的手,轉身走人。
“好你個臭小子做了老子的車,不給錢就想一走了之,沒門。”
司機不肯善罷甘休,上前就要搶沈鐸手裡的錢夾,誰知,手剛伸出去,就被鉗住了手腕。
“啊……”
沈鐸手指捏著司機的列缺,內關兩xue位的骨縫間,冷聲道:“還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