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喜一聽激動的道“要是縣令大人肯賞臉,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一上午趙德喜都在為這個事發愁,現在終於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別說趙老頭沒來,就是來了,縣令大人要做這事,趙老頭都得往後排。
安排好了縣太爺,趙德喜就出去把這事跟劉氏和劉姥爺他們說了,劉姥爺自然歡喜的很,女婿都請得動縣令,自己面上也有光。
吉時很快就到了,趙德喜一家在鄉鄰的簇擁下來到了新宅地塊,燒了香磕了頭,縣太爺就拿了一把綁著紅布的鐵鍁,深深的挖了一鍁土,對著眾人說道“破土嘍,今日開工,大吉大利,百無禁忌。”
王工頭他們跟在後邊,順著畫的線,淺淺的挖了一圈,這破土儀式就算是結束了,該回去坐席吃飯了。
趙老頭在老宅左等右等,等不來趙德喜,他是根本就沒想到趙德喜會不來的,都過了吉時了,也不見趙德喜露面。趙老頭這下是真著急了,萬一這趙德喜驢脾氣犯了,真不來請他,他這面子也沒地方放。
沈氏也有些著急,聽說趙德喜家的夥食好,她還打算去吃一頓,順便擺一擺婆婆的譜。
趙老頭沒等來趙德喜,卻等來了趙德成,趙德成風風火火的就進了裡屋道“爹孃,你們怎麼沒去二弟那邊?”
趙老頭看趙德成回來了,心頭一喜,以為趙德喜就犯了,去請的趙德成回來,頓時也不著急了,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點了旱煙袋道“你二弟呢?他怎麼還不進來。”
趙德成皺眉道“爹,你說什麼胡話呢?二弟家今天不是建宅子破土,現在正是吉時,他怎麼會在這?”
趙老頭疑惑的道“怎麼?不是你二弟請你回來的?那你現在回來幹什麼?”
趙德成著急的道“爹,二弟怎麼會請我,他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怎麼沒過去,還這麼四平八穩的坐在家裡。”
趙老頭道“他要破土得我動鍁,再等會,他說不定等會能來。”
趙德喜要被趙老頭蠢哭了,無奈的道“爹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二弟請了縣太爺來主持,哪裡還需要請你,現在估計整個村子的人都去看熱鬧了,您老還在這坐著。我這不是也剛聽說就趕回來了,要是能在上任前在縣太爺面前混個臉熟,以後去了縣裡也好混了不是?”
趙老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被趙德成的一席話說蒙了,滿腦子都是那句“二弟請了縣太爺來主持”,他就是晚上枕一百個枕頭,也夢不到老二有這個能耐。
過了好一會趙老頭才緩過來,問到“老大,你沒有哄我?縣太爺真的在老二家?”
趙德成道“我的親爹啊,我能說假話騙你?咱們快點過去吧,我一個人也不好過去,畢竟去年冬天鬧的有點僵,我們再不過去,縣太爺走了,我可就錯失良機了。”
趙老頭一聽是關繫著趙德成的前途,也顧不得許多,慌忙往外走。還沒出大門就遇見幾個村裡的漢子抬著幾個食盒,看到趙老頭出來就道“趙叔,德喜兄弟看你們都沒去,就讓我們幫忙來送一桌酒席,你們在家好好吃。”說著就把食盒抬進了堂屋,把裡邊飯菜拿出來就走了。
趙老頭進退都不是,不過去吧,大兒子的前程要被耽擱了。要是現在過去,這飯菜都送過來了,說明儀式已經結束,村裡人也都知道他沒去,現在就是厚著臉皮去了,還不落的笑話。
趙德成看趙老頭猶豫,一把拉住趙老頭就往外走,他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趙老頭看著大兒子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咬了咬牙,罷了,丟人就丟人,只要兒子前程好,這面子不怕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