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曹寧道,順手給了呂小紅一個巴掌“要說賤人,誰比得過你?我曹家就是敗在你手上,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你以後就安安分分的在院裡給我待著,我曹家自然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呂小紅不可思議的看著曹寧,不斷的搖頭,然後又看向趙竹“是你,是你這個狐媚子迷惑了相公,是不是?”
“吵什麼呢?”曹地主突然出現在身後“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靜。”
曹地主一發話,其他人都靜悄悄的,曹地主對呂小紅道“我曹家不是尊卑不分的人家,趙竹她才是正頭夫人,你給我記好了,曹家已經被你攪得雞犬不寧了,你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會讓曹寧給你一封休書和貼補銀子,如果不然,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曹家。”
呂小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自己不但當不成正頭夫人,就連姨娘也當不成了?呂小紅怎麼也不肯相信,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不過最後還是寄希望在曹寧身上“相公,你怎麼說?咱們的孩子就在我肚子裡,而趙竹她不過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你不想現在拿著休書出門的話,最好給我閉嘴。”曹寧道。
“好好好”呂小紅道“你們果然無情無義,那我還有什麼活頭,我現在就跟著我的孩子去見閻王,讓你們曹家斷子絕孫。”說著就要往一旁的牆上撞,卻被一旁的家丁死死的拉著。
曹地主道“你們放開她,既然呂姨娘一心尋死,我們攔也攔不住。”
兩個家丁一鬆手,呂小紅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卻沒有再往牆上撞去,她沒想到,拿肚子裡的孩子威脅也沒用,這才短短幾天功夫,這曹家父子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曹地主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吩咐道“把呂姨娘拉到院子裡去,倘若還有力氣叫罵,晚飯就不用吃了。”
呂小紅被嚇住了,她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肚子裡的孩子,但是曹家現在表現得不在乎這孩子,她是一點辦法也沒了。
曹寧跟著趙竹回院裡,夫妻倆說了一下午的話,這才又重歸於好,第二天,曹地主就把家裡的家丁和丫頭遣散了大半,不用明說,大家也都知道曹家沒落了。
就在伏天天熱難耐的時候,一天早上,淩裡正又開始敲鑼了,又兩個官差模樣的人,在村口的大柳樹下張貼了一張告示,趙雲兒也去看了,大致內容是老皇帝覺得力不從心,傳皇位給大皇子慕楓,自己做太上皇了。
因為趙雲兒早從歐陽逸嘴裡聽過,所以沒有太過驚訝,正打算回去,就聽見二郎在後邊叫她,二郎道“雲兒,上來馬車吧,咱們一起回去。”
趙雲兒道“二郎哥,你一個人去的縣裡?”
二郎點點頭,本來趙德成和王氏打算一起跟他去縣裡探聽趙大郎的訊息,結果趙德成昨晚喝的爛醉如泥,王氏還得留下照顧他,二郎只得自己去了。
趙雲兒跳上馬車,馬車慢騰騰的在村道上走著,趙雲兒道“二郎哥,大郎的事,衙門那邊調查清楚了沒?”
二郎道“說是已經查清楚了,當時打人的人除了我大哥,其他兩人還是有份參與,雖說是無心的,但是終究是死人了,殺人償命,是要判死罪的,不過大哥運氣好,正好趕上新皇登基,不宜殺戮,所有罪責從輕處罰,改成流放漠北二十年。”
二郎說完低著頭,情緒有些低落,大郎跟他從小雖沒有多親近,但是至親兄弟,大郎落的如此地步,他心裡也不好受。
趙雲兒也有些唏噓,她剛來這見到趙大郎的時候,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讀書郎,誰能想到如今落的這個地步,趙雲兒試探著問二郎“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幫著說說情,再處罰輕一點。”
二郎道“我也不知道,從縣上回來這一路我都在想這個事,老實說,我是心疼我大哥,但是也不想你和二叔為難。”
趙雲兒想了想道“我幫你想想辦法吧,可是二郎哥,你要知道,免了處罰肯定是不行的,畢竟大郎揹著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