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開口道“聽說曹家那小子前段時間好像是在哪犯事了,曹地主變賣了好多家産才把那小子保出來,當初賣給你們那塊好地也是為了這個,我孃家兄弟的一個朋友在府城跑買賣聽說的,聽說花了好大一筆錢呢。”
劉氏道“現在解決了?”
“解決了”張氏道“可是曹地主家也元氣大傷,家裡出了剩下的那些地,再沒別的了,這兩天曹地主張羅著給他兒子說親呢,說是要找個人好好管管。外人怕是不知道,估計曹家現在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劉氏道“外人不知道,沖著他家的家財還不把好姑娘都送去了。”
張氏道“可不是,聽說有不少人找媒婆去曹地主家提親呢,咱們村也有一戶。就是老呂家,要把自家的閨女嫁進曹家呢。”
劉氏這才想起來從小跟雲兒玩大的呂小紅,開口道“那丫頭年紀還小吧。”
張氏道“咱們莊戶人家還不都是提早定親,就是提早成親的也有,這次曹家的提的條件很低,估計呂家是紅了眼,這才著急把小閨女送去。”
劉氏搖搖頭“一樣米養百樣人,啥人都有。”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晚上,雨依舊沒停,張氏和淩薇打著油紙傘結伴走了,黃婆婆他們也準備好了晚飯,正要去前廳吃飯就看見二郎進來了,身上也沒穿個雨披,都打濕了,頭發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劉氏趕忙拿了幹毛巾給他擦幹,二郎道“二嬸,我身體壯士,淋點雨不礙事的。”
趙德喜道“二郎,你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事?”
二郎道“我爺奶讓我過來”,說這從袖子裡拿出個方子給了趙德喜,趙德喜現在學的些許認識一些字,看到上頭寫的一味雲南白藥,就知道是吳大伯給趙德成開的方子。
“我爺奶讓我把方子拿來給二叔,讓二叔幫著抓藥。”趙二郎說著低下頭。
“二堂哥,這些年你在吉慶酒樓做工,就沒攢下點銀子?”趙雲兒問道。
二郎道“以前是掙了一些銀子,後來酒樓倒閉了,爹孃她們都在縣裡,我不願意去,在鎮上吃住都用我的存銀,用的也差不多了,後來鎮裡的屋子也被查封了,我剩下的銀子在裡邊也取不出來了。”
“我現在是真的身上沒有銀子了,求二叔幫我爹抓藥,這個藥錢我可以做工還給二叔。”說著趙二郎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
趙德喜趕忙扶起他,二郎道“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件事求二叔。”
趙德喜道“你說來聽聽。”
沒等趙二郎開口,趙雲兒問道“二郎,當初你爹在縣裡可是文書老爺,你為啥寧願在吉慶酒樓做工,也不願跟過去享福?”
二郎撓撓頭道“當初我爹說了很多次讓我過去,給我安排一個好差事,可是我總覺得不踏實,我從小什麼都不會幹,腦子也不靈光,只會跑堂打雜,還是在鎮裡待著人也熟悉,活也是我幹慣了的,心裡有底,就沒去,時間長了,我爹也由著我了,二叔,我知道我爹孃以前做了很多錯事。”
趙德喜擺擺手道“算了不提這個,都過去了,況且是我們這一輩人之間的問題,跟你們小輩無關,剛才你說有啥事來著?”
二郎道“求二叔給我安排個差事,今年收成不好,出來找活的人多,前些天我去了鎮裡可是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