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著沈嬸子的意思是,我家以後負責幹活,村裡人就坐等數銀子?”趙雲兒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小沈氏。
小沈氏自覺心虛,但是還是捨不得銀子,要是以後每天都有人給自家送銀子,那做夢都能笑醒,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道“誰讓你們佔著村裡的風水寶地?這是應該的。”
趙雲兒道“要不我家搬去別的村?嬸子一家住在這,以後掙的錢都分給村裡?”
小沈氏眼睛發亮的道“你真讓我住這宅子?”
趙雲兒笑道“想什麼好事呢?這宅子既然是這塊風水寶地的産物,那我就連同這些天掙的銀子一把火燒了還給這塊地,請村裡把我們買地的錢退回來,我們一家另擇出路,這算公平吧?如此是非不分的一個村子,我趙雲兒家不屑於待。”
趙雲兒一個小姑娘站在那自有一番狠勁和風骨,後邊站著的好些村民臉上都露出了難堪之色,有些人甚至偷偷的溜走了。
王得聽趙雲兒這麼說,心裡也急了,自己也等著撈一筆呢,要是燒了就什麼都沒了。於是偷偷的給站的離自己最近的王三柱使了個眼色,王三柱立馬跳出來道“跟他們廢什麼話,咱們沖進去,搶東西,搶出來再慢慢分,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的東西都燒了。”說著就要往裡沖。
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一聲慘叫,王三柱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跟在王三柱身後的幾個人,其中有好幾個都是王得帶來的打手,都驚得停了腳步。
忽的從住院角門那傳來一陣拍手聲,接著傳來一句男聲,頗有氣勢“好啊,本官倒不知道本官治下無為縣的裡正竟有這般的人才,趕上土匪強盜了。”
話音落,一個中年男子從住院走到前院,趙雲兒認得,這是來過他們家的方縣令,穿著便服。只是這方縣令啥時候跑到自家後院了,接著看到後邊跟著的甲三就知道了,歐陽逸培養的這幾個都是不會走門的。
王得聽見來人自稱本官,可是又不認得,心虛的問到“來者……何人?”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怒吼“還不趕緊給縣令大人跪下,你這個不爭氣的。”,隨著話音,趙德成一臉鐵青的從角門走出來。
王得一聽是縣令大人,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背後直出冷汗。眾村民一看,裡正跪在那腿像篩糠似的,也嚇得鬼了一片,趙雲兒沒法只能跟著跪下,剛跪下,方縣令就把趙德喜扶起來,說趙德喜一家是苦主,不必跪。
趙德喜去住院搬來一把太師椅,讓方縣令坐下,方縣令坐下之後,對跪在跟前的王得道“說說吧,王裡正,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挺能說的?”
王得跪在那猛叩頭道“大人明察,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是受了這幫刁民的蠱惑。”
“哦?這麼說王裡正還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方縣令一臉嘲諷的道。
趙德成站在方縣令身後臉色越來越鐵青,王裡正低著頭眼珠轉了一下道“縣令大人英明,是幾個村民來找小的,說趙德喜家霸佔村裡的風水寶地,讓小的給做主,這才來了。”
“哦?那王裡正查的怎麼樣了。”方縣令道。
“小的,小的……正在查,大人您就來了。”王得摸了一把汗道。
方縣令怒道“你當本官是瞎子還是聾子?我要晚出來一會,怕是王裡正把本官也得查抄了吧。”
“都是這幫刁民,不關小的的事啊,求縣老爺明察。”王得嚇得邊磕頭邊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