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家老宅。趙老頭依舊是坐在主位上吧嗒吧嗒大口的抽著煙袋。趙德成坐在下首一臉的頹敗。
從吉慶酒樓出來趙德成就租了馬車巴巴的趕了回來,回來就把菜方子的事跟趙老頭說了。趙老頭也犯了難,這都斷了親了,上門去討要方子實在是不太合適。而且老大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他出面去辦,可是上次是真的傷了老二的心了,這次就算自己問他要,老二那個犟種也不一定能給,說不得兩邊關系還更差了,到時候父子之間一點情意都不剩了,這不是趙老頭願意看見的。
沈氏在旁邊看趙老頭不說話,就對趙德成說到“你最近有沒有去私塾看過你四弟?他都好久沒回來了。”
趙德成臉色更難看了,解釋道“娘,那事剛出了沒多久,我怕四弟還記恨我就沒過去,不過我差二郎給四弟送過東西,二郎說別說收東西了,就是面也沒見找。”
趙老頭敲了敲桌子,說到“這是在討論老大前程的大事,你別亂參和。好好想一想這菜方子的事是正經。”
沈氏一聽趙老頭在數落他,立馬就不高興了“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白著的麼,既然老大不能出面,那就只能我們去,我們是他的爹孃,要什麼不是應該的。”
沈氏又把她那套歪理搬出來了,趙老頭嘆了口氣說到“老大你先回去,我再想想辦法,就是現在把老二叫過來,他不一定能給,你在這他看了心裡更不舒服了。”
趙德成不放心,又囑咐了兩句這才出門坐著馬車去鎮裡了。
晚上吃過飯,趙雲兒煮了糖水梨汁,端回家坐炕頭上喝。最近忙的很,嗓子有點上火了。劉氏照例是點著燈做鞋底。趙冰兒把小黃狗叫到家裡,在地上玩。
不一會趙德喜收拾完院裡的東西也進了屋,趙雲兒看趙德喜進來了就說到“爹,杏花說今天看到我大伯回來了”
趙德喜無所謂的道“他回他的,關我們什麼事。”
趙雲兒接著道“我是怕他是為酒樓的事情回來的。”
趙德喜沉思了一會,看著趙雲兒問到“你是說?”
沒等趙德喜說完,趙雲兒就重重地點了下頭“我是覺得今天下午爺可能就會來找你,讓你過去,誰知道天都黑了也沒人過來,也可能是我想差了吧”
劉氏停下手中的活問到“你們爺倆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趙德喜解釋道“這幾天咱不是弄了兩個菜方子給鄭氏酒樓麼,聽雲兒說今天把老大在的那家吉慶酒樓擠的沒啥生意了,今天老大火急火燎的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是為了這個事。”
劉氏聽了說到“咱又不欠他啥,都斷親了,不怕,咱跟鄭家酒樓也是正正經經的合作做生意。”
趙雲兒心想是斷了可是中間不是夾著兩個老人,趙雲兒轉頭跟趙德喜說到“爹,反正明天三叔也過去,我明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趙德喜點點頭,劉氏也說到“那邊你爹都做熟了,你也不用去,年前冷的就在家待著,娘教你做做針線。”
趙雲兒一聽針線兩個字就驚悚了,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不想碰針線,逃也似的跑回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