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有好處拿,我二人倒也沒必要替一條死狗說話。此事,便讓它煙消雲散,那死狗當是被名師殿的諸多名師所殺。”在無須老者的威脅之下,那被他稱作‘翳氣王’的年輕邪修,便是沉吟著點了點頭。這‘翳氣王’且算是與無須老者“沆瀣一氣”,笑呵呵的拾起了那胖子邪修的內臟,
“‘翳氣王’說的極是,我也是這個意思。我且是犯不著為了一個死人,便把你們三個全都得罪了。”,在其他三人達成共識以後,那還未表態的‘涅骨王’,便是神色平淡的拾起了地上一堆骨頭。且聽這瘦的有如骷髏一般的修士,說起話來也是與他的模樣兒頗為般配。這‘涅骨邪王’也懶的再行言語,只是將那一根根骨頭嚼的粉碎,默不作聲的在胃裡煉化著其中的精華之物。
“如此一來,大夥兒便是徹底的談妥了。我四人且共同進退,一起將那兩位上師殺了,也好憑著這份兒功勞多換些好處。”那無須老者的眼神遊移不定,似是在心裡還有著其他的謀算。不過這老傢伙的眼睛微眯,雖然視線遊移,但也堪堪的瞞過了他人,不曾在其他三位邪王前頭露了陣腳。
“好!”其他三人思索片刻,而後就是痛快的應下了那無須老者的言語。雖說這三位邪王的年紀,比那無須老者小了好幾百歲,可這三人也知道不能把後背輕易交給同伴的道理。
政沅祁和遼啟兩人,且是默不作聲的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對於那胖子邪修的意外身死,這兩位名師雖然感到難以理解,但總的來說卻並不意外。似乎,邪修之間的合作,便應該如此一般。
那無須老者得了三人的應允,便是在進攻之時,身形稍稍的比其他人提前了半步。且看著無須老者的胸膛之上,縫著一張尺許方圓大小的虎獸面孔。在他來到遼啟身前以後,那虎獸面孔便是眼神兇惡狠的一聲咆哮,徑自又掙扎出幾寸來,將那無須老者襯托的如同妖魔一樣。
遼啟被突如其來的虎嘯之聲亂了陣腳,只在頭昏眼花之餘,險之又險的與那無須老者過了一招兒。且看那無須老者的肉身,堅硬的有如金鐵,只抬手一擋,便死死的捏住了向他劈砍而來的戰刀,掌心當中卻是連一道口子都不曾裂開。
在無須老者捏住戰刀的同時,躲在遼啟身後的政沅祁,則是將手中的‘真龍判令’給再次擲了出去。且看著那無須老者的左手,在右手捏住戰刀以後順勢的往前一推,接著便重重的摁在了遼啟將軍的胸甲之上,差點兒就打裂了那早已受創的靈金重甲,讓身為兵家天驕的遼啟飲恨當場。
“破!”那被政沅祁甩出的‘真龍判令’後發而至,且是趁著無須老者新力未生、難以他顧的機會,戳破了那老邪修用以護體的血肉邪氣。這‘真龍判令’的材料非凡,即使政沅祁的修為,遠不如無須老者那般高深。可那老邪修卻依舊是‘蹬、蹬’後退了數步,其胸口處縫著的虎面,也隨之崩出了好大一條裂縫。
“怪不得那‘龐示原’吃了大虧,這枚靈兵判令,端的是件兒稀罕寶貝!”那無須老者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且是為‘肉蠱王’三人提前的讓了位置。這老邪修的心思險惡,且是想著讓其他三人頂在前頭,等著有人身受重創以後,自己再跳出身來漁翁得利。
“哼!”那‘肉蠱王’默默的看了一眼無須老者,已是將那老邪修的所作所為,給暗暗的記在了心裡。且看這喜好噬人鮮血的邪修,只是徑自的閃身一躲,堪堪避開了遼啟臨陣砍來的虛晃一刀。而後這‘肉蠱王’的七竅之上,便開始緩緩的淌下了好幾股濃稠、渾濁的紅黑色血液。
“遼啟,後退!”政沅祁的心裡暗道不妙,且是在遼啟身後,一把就扣在了這位兵家天驕的肩膀上。接著,這‘縱橫家’名師,便將遼啟的身形使勁往後一拽,及時的讓那‘肉蠱王’撲了個空,不曾以七竅中流出的濁血,沾染在遼啟身上。
“他的血氣當中養著蠱蟲,你千萬小心!”政沅祁救了遼啟一命,隨後,這名師天驕便是以‘真龍判令’,打向那還欲欺身上前的‘肉蠱邪王’。且看著那‘肉蠱王’的眉頭隨之一皺,只得是不情不願的停下腳步,自‘真龍判令’的威懾下止住了攻勢。
“當真是棘手!”‘肉蠱王’的眉頭緊皺,只覺著政沅祁的‘真龍判令’,端的是有如帶身劇毒的刺蝟一般。雖然不難破解,可為之付出的代價也著實不小。
“......”‘涅骨王’跟‘翳氣王’兩人,亦是止住了手上的攻勢,且與‘肉蠱王’一同,靜默的並身而立。三人於那‘真龍判令’皆是顧忌頗多,誰也不想一個不慎,就成了其他同伴的口中餐食。
“老東西,你既然已經受傷,那就由你去破這小輩的寶物。”三人且是沉默片刻,而後便是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將目光放到了那無須老者的身上。且聽這三位邪王的語氣冷漠,似乎已經是動了將那無須老者分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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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呢....”無須老者的眼神微眯,對於這等任人宰割的差事,還試圖略微的反抗一二。且看這老邪修的目光凜冽,已然是有了要跟他們拼命的勢頭兒。
“那就將這兩位上師放了罷,我四人各自跑路,生死聽天由命。無非就是身死道消而已,總比屍骨無存的好。”見著那無須老者想要拼命,‘肉蠱王’三人也是暗自的感到有些頭疼。只是那‘真龍判令’確實不好對付,倘若無人願意吃虧,最終也只得是落個‘各自跑路’的下場。
“呵呵,你們當老夫是傻子不成!”無須老者的心裡有些意動,可他轉念一想,便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有活路。且不說名師殿和血淵界,是否會在事後將他尋到問罪。單就眼前的這三位邪王,自眾人分開跑路之後,便絕無可能不來單獨尋他。
“那你要如何?”‘涅骨王’的容貌乾枯,臉上且是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這位瘦成骷髏的邪王,只是陰沉的看著那無須老者,似乎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再跟他言語了。
“你們三個輪流上,要麼咱們全都受傷,要麼大夥兒就一起死吧!”無須老者的心中滿是恐懼,但在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這老邪修的算計極好,且是打算著在‘肉蠱王’三人,與遼啟他們戰在一處之時,偷偷的脫身跑路。
“好!”‘肉蠱王’細細的思索了片刻,只覺著自己的道法詭奇,於萬般小心之下,也不太可能在那政沅祁手上吃得大虧。況且那‘翳氣王’也是個詭奇之人,最終吃虧的也只有‘涅骨王’而已。
“嗯,就這麼辦!”果然,那‘翳氣王’的想法跟‘肉蠱王’十分相似。這年歲尚小的毒道邪王,只是略一做想,便明白了‘肉蠱王’應下此事的背後深意。
“那由我先上,你們兩個將那老傢伙盯好!”‘涅骨王’也別有心思,且是想著與那無須老者暫時的同進共退。倘若他在那‘真龍判令’之上吃了大虧,至少還拉著無須老者給自己墊刀,興許可以藉此求得一條生路。
四人各有心思,可‘涅骨王’的一番言語,卻是讓無須老者跟‘肉蠱王’的心裡一緊。且看著那‘涅骨王’提步上前,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會偷襲自己,且是揮舞著拳頭向那‘真龍判令’砸去......
微冷的涼風吹在漫無邊際的海面之上,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之下,這西渚海域的景色也依舊是如以前那般的安寧、祥和。只不過在靈金族所居的虛夷島上,那吹拂的海風擦過樹梢,自發出悉悉索索的的響聲之餘,卻也是悄悄的給這座島嶼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且看那不速之客的身姿剛正,身上的穿著灰白色衣袍亦是有些樸素。不過看其面孔,卻能發現這不速之客,乃是一位飽經滄桑的年老修士。而被他抓在手中的那條白骨長鞭,更是直接的表明了這年老修士出自何處。
“‘天目王’果真是神機妙算,還好我跑的快,來的也還算及時。”那提著白骨長鞭的年老邪修,自然是之前設計擒下切如花的‘刑奕’。且看這老邪修的臉上滿是驚慌之色,才剛剛在虛夷島上落腳,便馬不停蹄的向著政沅祁一行的邪陣趕去。
“....”琺玉上師看著‘刑奕’的身影遠去,卻是自腦海裡覺著那年老邪修有些眼熟。且看這穿著五彩華衣的中年修士微微一愣,而後便想起了一位身材矮小的和善修士,似乎曾與這老邪修發生過爭鬥。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小時候兒見過。”琺玉上師的嘴角兒微翹,心裡亦是不自覺的輕笑了起來。其口中所說的,那身材矮小的和善修士,便是曾經幫助藍羽照看青木若何的‘優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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