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打擾何兄了。若是何兄遲遲等不到那老僕回來,便直接拿著這塊兒腰牌,隨便找個侍者,讓他帶著你們去找個客房住下。”那姓做呼延的小修士,自言語之中倒也是頗為的仗義。且看這少年徑自的解下了身份腰牌,也不待青木若何拒絕,當即便是把自己的一番心意,塞入了青木若何的手中。
“真是多謝呼延兄了,等到明日,我一定親自將腰牌還你。”青木若何將那腰牌握在手中,對於這呼延灼的感官,也是不由的又好上了幾分。這小崽種且是看著呼延灼與他告別離去,但在心裡,卻是覺著這腰牌,今天怕是用不太上。
“小師叔,你住進這‘金池火坊’當中,便是為了去‘天火山福地’尋得那馨靈穩健?”等著呼延灼離開以後,這雅間裡面便是別無外人了。且看著楊先生微微的笑了起來,似是感到有些奇怪的,與青木若何如此問到。
“這只是其一罷了,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藏在暗處,躲避靈金族的主注意。如今有‘鍛器盟’的手段相助,我再與名師殿去信,便也就安全、隱秘多了。”青木若何只是淡淡的笑著,對於楊先生的疑問,也是不做隱瞞的與他如實回答到。這小崽種心裡的主意極多,卻是打算在清洗靈金族之前,先行的跟馨靈穩健決出個高下。
“嗯,如此一來,倒也不失為穩妥之舉。”楊先生聽後連連點頭,對於青木若何的所作所為,也是完全能夠理解。倘若他們在來到這星錯天以後,先行去拜會了‘星錯天名師殿’,恐怕便是沒有機會,能在靈金族的眼皮底下隱藏起來了。
“真龍?”聽到‘馨靈’兩字,這回便是輪到鹿先生有些不太淡定了。這老學究自是學識廣博,對於真龍的姓氏,鹿先生也自然門兒清的很。
“你們兩個臭道士來這星錯天的目的,到底還有多少言語瞞著我?”鹿先生在驚訝之後,雙眼便是隨之微微眯了起來。這老學究且是輕輕的咳了幾聲,而後兒就是有些惱怒的向著楊先生二人問到。
“也沒什麼,除了真龍以外,也就只有一處可能沒人動過的亂古墓葬,不曾與你言語了。”楊先生咧了咧嘴,這才明白鹿先生,為什麼非要跟著他來這星錯天的原因。剛才那老學究的眼裡,明顯就閃過了一絲意動之色,想必鹿先生這次來到星錯天,多少也是想著在他身上蹭些機緣。
“你小子不厚道啊!”鹿先生聞言,便是樂呵呵的,將視線投到了青木若何的身上。這老學究原本就是奔著蹭些機緣來的,可青木若何這小崽種,在收了他的好處以後,卻是有意的在隱瞞著他。
“鹿先生你也沒問我啊。”青木若何咧了咧嘴,當即就是無奈的將雙手攤開,裝作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對著鹿先生如此回答到。這小崽種對於降服馨靈穩健,那可是勢在必得,就算不能將這條真龍綁回宗門,那也多少得給他放出一半兒的龍血,再拔些龍鱗作為補償才是。
“你不地道,你小子太不地道了!”鹿先生死死的盯著青木若何,運了好一會兒的氣,方才是讓自己的心緒再次的平復了下來。這老學究也不再跟青木若何,多說些什麼沒用的言語,只是覺著自己很有必要時時刻刻,都跟在這小崽種的身後。只有如此,他才能不錯過來這星錯天一遊的諸多機緣。
“......”楊先生一陣無語,想不到鹿先生這等讀書人,居然也有如此世俗的一天。這老道士且是對著鹿先生一臉鄙視,認為鹿先生不應該在晚輩面前,表現出如此不堪的做派。
一切都如青木若何所料的那般,那粗糙漢子在離開了兩個時辰以後,便是再一次的返回到了這雅室當中。且看這大器師的臉上滿是興奮之意,想必是‘鍛器盟’的諸多高層,已然是允下了此事。
“小友,不知道你何時有空兒去那‘天火山福地’走上一遭。”大器師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可在言語當中,卻是對著青木若何猶有試探之意。這大修士且是剛與金繁寄去了信件,想來青木若何七八日之內,是無有機會進去‘天火山’了。
“不著急,先等著金繁的回信到了再說。倘若我提前動手,反倒是招了‘金池火坊’的猜忌跟不悅。”青木若何笑著搖了搖頭,卻是直接將那大修士給臊的說不出話來。這些個大器師,平日裡都是被他人相求,如今三番兩次的算計青木若何不成,被揭了老底也是活該他有所羞恥。
“既然如此,那我便是親自帶著小友幾人,前往定好的客房休息去罷。還望小友明日中午能賞我個面子,隨著我一同去別院中,與各位天驕、長老們赴宴。”大器師尷尬了許久,這才是稍稍的緩過神來。接著,這粗糙漢子便是客客氣氣的,與青木若何說起了好話兒,求著這小崽種能夠應下‘鍛器盟’對他的宴請。
“器師老爺們相邀,小可自是要樂意去的。”然而青木若何的言語,卻是讓那大器師的心裡,多少的生出了一些彆扭之意。這小崽種的話裡有話,索性是將那大器師給損的,恨不得找個花盆給自己腦袋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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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隨我來....”大器師的心裡無奈,最終也只得是老老實實的,認下了青木若何對於自己的嘲諷。這大修士且是和顏悅色的走在前頭,且是跟那老丈一樣,變成了一幅侍者的做派。
青木若何來到客房當中,卻是發現那大器師給他們的安排的客房,好的倒是有些過於離譜了。且看著青木若何他們落腳的住處,哪裡是什麼尋常的房間,那分明就是一處莊園,顯然是那粗糙漢子特地找人。為他們臨時改將出來的一個落腳之處。
“沒想到罵了人以後,人家還能有好住處供我們落腳。”且是一頭栽倒在了軟塌之上,而後青木若何這小崽種,便是徑自的脫了靴子躺倒床上。且看這小崽種樂呵呵的自言自語著,似是感嘆這世道兒,實在是有些太過奇怪了。
直到臨近第二日晌午,青木若何方才是在軟榻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小崽種且是去到了隔壁的浴池當中,在解開那溫泉的封印以後,又好好的洗浴了一番。這才是換了一套新衣,打算等著那大器師來請自己赴宴。
“何兄,長老派我來請你們赴宴。”然而過來此處請青木若何赴宴的修士,卻是昨日間跟他相談甚歡的呼延灼。且聽著那少年的言語之中滿是歡喜之意,反倒是讓青木若何輕輕的笑了幾聲兒,知道那大器師定是有些害怕自己了。
“若是知道呼延兄弟來請我,我肯定是要站在院子之前,早早的過去等候了。”青木若何推開房門,卻見著呼延灼的衣裝,已然是正式的有些過於離譜了。這少年身上穿著的乃是一件華麗法衣,一時間倒是讓身為客人的青木若何有些受寵若驚了。
“且先等我片刻,我換件衣服便來。”青木若何干笑了幾聲,當即就是再次的關上了屋門,打算也換一件法衣,省得誤了呼延灼對他的盛情。這小崽種且是拾掇了片刻,而後自須彌戒子裡,尋出了一件兒靈金編織而成的法衣穿上,在打量了兩三次以後,方才是樂呵呵的再次推開門,隨著呼延灼一路去叫楊先生三人赴宴。
“何兄當真是俊逸非凡,卻是有如天上下來的謫仙一般神秀。”呼延灼見著青木若何的裝扮,便是打心裡覺著這位朋友很是不凡。且看著呼延灼的眼中神采奕奕,彷彿是強打著精神,生怕被青木若何給比下去了一般......
青木若何四人,跟著呼延灼一路去往那定好的赴宴之處。且見著五人只是又往上爬了一樓,而後這整整一層的地界兒,便都被‘金池火坊’的諸位高層,給改成了用來招待楊先生跟鹿先生的,一處非凡仙境。
“哈哈哈哈哈,四位道友,還請入座!”這‘金池火坊’的一層之地,可是足足有千丈方圓的廣闊。如今被用來招待幾人赴宴,‘金池火坊’倒也算是使出了極大的手筆。且不言金繁在靈金族之內的地位如何,但就青木若何身旁跟著的兩位長輩,便絕不是‘鍛器盟’這等勢力可以輕易招惹的。
“諸位前輩的盛情,當真是折煞小子了。”青木若何身著一襲華衣,身姿更是有如仙人一般的縹緲。光瞧著他這副姿態,便已然是能讓許多的修士,對他心生親近之感,如今這小崽種的表現又是溫文爾雅,那‘鍛器盟’的諸多高層、長老、跟天驕小輩們也是隨之對他極有好感。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那昨日間就已然見過他的大器師。
“何兄,你且與我坐在一處,我倒是想再與你聊聊化靈境的修行之妙。”也不等青木若何再多言語,那站在他身旁的呼延灼,便是頗為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就帶著這小崽種,向那小修士們赴宴的落座之處而去。且見著呼延灼周身的靈氣有些過於輕盈、單薄,顯然是對於化靈境的修行,理解的還不怎麼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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