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青木若何擒下以後,秦玉生的臉色方才是稍稍的好看了一些。對於這個被自己擒下的少年,作為大修士已然千載有餘的秦玉生,此時也不得不取出些靈石來,補充他剛才在與青木若何戰鬥時所消耗的自身底蘊。
“只不過是個靈體境的小修士而已,你卻能夠在我動手以後撐住半刻鐘的光景,當真是了不得。”此時已然得手,秦玉生便是不欲再從青木桃源當中多留。且見這老傢伙先是誇讚了青木若何一番,而後就提著手中已被鎮壓的少年,一躍跳出了宅邸之外。
這爺孫二人,在抓了青木若何以後,便不敢有所耽擱的出了靜修大殿。也不去管那已然被堵住嘴且吊在樹上的青木阿橘,只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兒,就偷偷摸摸下了神均峰,瘋了一般的向著青木桃源的山門外闖去。
如今天色已然微微放亮,秦玉生的暴動,自然也逃不過宗門中那些執事的知曉。且見著他們在得知此事以後,當即就是帶領著其他門人,擋在山門前頭不知死活的想要攔住秦玉生與秦若蘭,讓這兩個惡客將青木若何留下。
“你且去蓮花峰引宗主他們過來,這裡暫且由我們守著,興許能夠在短時間內等到文正副宗主趕來。”自青木桃源的山門之前,聞訊而來的一行執事當中,卻是有著一位穿著灰黑長袍的樸素中年。且見他剛剛停下腳來,便想也未想的差人前去蓮花峰,將還守在青木桃源之內的一眾長老引來,直接開啟山門之下藏著的護宗大陣,把秦玉生給留在此處。
“是!”在許拙大執事說話以後,便是有一位極為年老的執事應聲而走,不敢有絲毫耽擱的向著蓮花峰趕去。且見這老執事離開以後,也不過就是一刻鐘的功夫兒,那瘋狂逃竄的秦玉生就已然是闖到了山門之前,只差幾十丈就可以逃出昇天。
“諸位執事聽我號令,且隨我拖住秦玉生這惡客,其餘弟子去將秦若蘭擒下!”見到秦玉生的身影瞬息而至,許拙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以自身的性命放手一搏,將青木若何這個未來的副宗主給保住。雖然他許拙身為大執事,必定會在文浩飛昇以後繼任青木桃源的宗主之位,可他這未來宗主的身份卻遠遠不及青木若何的天資重要。
“惡賊休走!”數十位執事聽得命令,當即就是將自身的氣機連成一片,已這等最簡單的戰陣去拖住秦玉生的步伐。而其他正在山門處當值的弟子,也是很有默契的向著秦若蘭而去,打算將這外宗女子擒下,用作威脅秦玉生罷手的籌碼。
“孃的!”見著如此陣勢,秦玉生也不由是感到一陣的頭疼。眼前這局面,已然是至死方休之勢,可他秦玉生偏偏就不能仗著自身境界,去快速誅殺許拙這些人,否則鬧到名師殿那裡去,必然會是一個讓他身殞道消的結果。
且看許拙這老實人一如既往的實心辦事,在發出號令以後,也是以身作則的衝在最前。這法相境修士也不畏死,只在須臾之間就來到了秦玉生的跟前,竟是祭出一面由靈金絲線交織而成的戰旗,使著渾身力氣向秦玉生這惡客掃去。
戰旗隨風作響,如矛一般的旗杆閃耀著金鐵光澤,重重的砸在秦玉生向前推出的左手掌心之上。在旗杆後頭,靈金製成的旗面緊隨而至,卻是在旗杆被秦玉生接下以後,被許拙以靈氣控制著向這老東西的身軀捲去。
“滾!”秦玉生的心情差到極致,面對那捲來的旗面,當即就是撐起了自身法相,以一隻生著二首,形似野豬、猛虎的異獸來將那戰旗撐開。而後秦玉生又是一吼,竟然活生生的從遠處拘來了一座小山丘,揮手砸在了許拙的身上。
許拙被秦玉生這麼一砸,緊接著便是身軀一震,不可遏制的吐出了幾口血來。其身後跟著他一起殺來的那些執事,此時也是到了秦玉生的身前,見著如此場面,一時間也是急紅了眼,瘋魔一樣的向著那‘屏蓬’法相攻去。
“惡賊,當誅!”幾十位法相境的執事,將秦玉生圍在正中。卻是如同群狼一樣,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與秦玉生交起手來,雖說僅憑自己這幾十號人,斷然是殺不了秦玉生這老賊,但只需拖到文正副宗主來此,一切便已然塵埃落定。
一座五色寶塔迎空壓來,卻是一位執事精心凝練的法相,拼著碎裂的風險,朝著秦玉生的頭顱打去。且見秦玉生這老賊,自右手抓著青木若何的狀態之下,反倒是越戰越勇,自左手間甩出成片的戊土、己土之氣,於翻手間將那五色法相擋在頭上,以自身靈氣將其崩碎。
“噗!”那位執事的法相被人打碎,其體內凝練的血脈也是隨之受創。其體內所凝練的根基鬆動,竟是自毛孔間不斷的有靈氣外洩,整個人的精神也開始萎靡不振。
許拙見狀,不由是又自心裡生出了許多怒氣。且看他再次的衝上前來,也不顧自身所受的傷勢,便又掄起自己的靈寶戰旗,呼呼冽冽的直刺秦玉生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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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如此機會,那被秦玉生提在手中的青木若何,便是於忽然間暴起,拼著損傷自己肉身根基的代價,於須臾間撕碎了秦預生布在自己身上的封印。但見這小崽種緊緊的將秦玉生的右手攥住,卻是以自身所修習的血魔之道,摻雜著先天之氣,硬生生的打亂了在秦玉生體內所藏著的海量血氣。
血氣受損,秦玉生於恍然之間,也只得是避閃不及的被許拙刺在胸膛之上。且看許拙的戰旗,自這老東西的右胸處穿透而出,其腳步虛浮,自半空中踩著靈氣接連後退,到了最後甚至於眼前一陣昏花,差點兒就栽落空中砸到青木桃源的山門之上。
“你!”秦玉生將自身的血氣穩住,卻是死死的掐著青木若何的脖頸,恨不得把這小崽種捏死在當場。只可惜青木若何已然將他的封印破開,這小子體內的血氣澎湃,即使如今已然受制於人,但也不是秦玉生這種傢伙能夠隨意捏死的。
“老東西,想出這山門,可沒這麼簡單!”感受著脖子上的巨力,青木若何的臉上便是開始浮現出道道青筋。且看這小子猶不求饒,反倒是想要求死一般的嘲諷著秦玉生,為那再次攻來的許拙爭取時間。
許拙一擊得手,卻是直接放開了手裡的戰旗,顯化出自身的法相,再次朝著秦玉生壓來。只看其身後烏雲凜凜,成片的狂風隨著那靈氣構成的烏雲,如鋼刀一般刮擦這秦玉生的軀體,而在烏雲當中、許拙身後,卻有意朦朧的禽鳥法相,隱隱約約的振翅起舞。
成片的烏雲當中,瀰漫著藍紫色雷電,雖然還算不上天劫那般的威嚴浩大,但也獨有與之不同的妙處。那藏在雲中的禽鳥舉翅劈來,自狂風的襯托下猶如妖魔,竟是將秦玉生這老東西打的跌落當空,狼狽的摔在了山門前的宗門廣場之上。
在秦玉生與許拙交手之時,那秦若蘭則是被其他門人弟子,以自身術法給接連砸在身上。這姑娘披著岩石鎧甲,卻依然皮開肉綻,甚至於自她的肩頭之上,已經是被一柄長刀給劈開了大半。
“若蘭!”原本,秦玉生即使受創,也斷不至於不是這許拙的對手。可秦若蘭的一聲悲吼,卻是讓作為爺爺的他,不由自主的分開了心神,被那禽鳥法相趁虛而入,差點兒就劈裂了左臂,血撒當場。
“一群雜種!”秦玉生的心神大亂,在恨意之下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這老東西的雙目爆滿血絲,如今已顧不得什麼名師殿,只想著將秦若蘭救下以後趕緊離開。
在一聲喝罵當中,秦玉生便是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兵。這老東西在催動寶物以後,卻並非是用它來抵禦許拙的攻勢,反而將那褐黃色的微型山嶽往前一推,以自身的法寶去砸那正要劈刀再砍的馬師兄。
“死!”對於秦玉生,許拙也是恨透了這老東西如今那老傢伙抽出手來去救孫女兒,許拙也自然不能讓他就這麼輕鬆的得償所願。且見著許拙身後的那座法相,對著秦玉生伸直的左臂連連劈砍,而許拙本人也是怒氣攻心,自雙目冒血之餘竟然催動著血氣化作長矛,再次的向著秦玉生的右胸刺去。
“滾開!”如今的秦玉生幾近癲狂,面對那數十人血氣所化的長矛,亦是出自本能的想要將許拙斬殺當場。且看他渾身戊土之氣澎湃,竟是以符文勾勒出一副窮山絕地的朦朧道圖,嘗試著以這等手段,將許拙的肉身直接碾碎。
被巨力掐著脖頸的青木若何,此時的意識已然陷入半清不楚的迷糊當中。其眼前的場景朦朦朧朧,卻是依舊能認出許拙、禾堰等諸多同門執事,眼見著馬師兄跟許拙要死在自己跟前,青木若何這小子自恍惚當中也是暗自生恨,竟然靠著自身的恍惚意志,使出了自己所悟的‘混沌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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