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你我一脈相承,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小師叔。謝我可以,但是行禮可就見外了。”楊先生放出神念,將青木若何的胳膊托起,不想讓他對自己行禮。
“多謝前輩!”青木若何見自己行禮被阻,便只得語氣真摯的向著楊先生進行簡單的道謝了。
“出去走走?”楊先生點了點頭,接受了青木若何的道謝,隨後也是站起身來對著他輕聲的講到。
“走走好了。”青木若何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看,這城關之上一片狼藉,雖然是遍地白骨,可我們卻是功德無量,世事難言啊。”在二人走出營帳之後,楊先生看著城牆上四處堆積著的白骨,不由得開始感嘆了起來。
“這一切不過都是表象,重要的是心。”青木若何同樣是看著眼前的白骨,但說出的話卻和楊先生截然相反。
“也許這便是凡界和當初天蠻界的不同之處吧。”楊先生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講著。
“其實兩者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所處的環境不同,時勢所迫而已。”青木若何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兒。
“你比我看的要透徹得多。”楊先生與青木若何並排而行,雖然看的是同樣的景物,但卻是兩顆不同的心,是兩個不同的人。
“我和前輩還差得遠呢,只不過是視角不同罷了。”青木若何轉頭看了看楊先生,笑著說到。
“我確實是對邪道的偏見有些重了。”楊先生看著四周大片的修士骨骸,眼神中頗有觸動。
“血淵界的邪修幾百年出來一次,與其說是他們出來大肆屠殺凡界之人還不如說是凡界之人在趁著這個機會大肆屠殺他們。表現這種東西,做不得真。雖然道無正邪,但是人有善惡,惡人不一定就壞,善人也不一定就好。”青木若何低下身來將身前擋路的一塊白骨撿起,輕輕的放到了一邊兒,然後再次趕上了楊先生的腳步。
“是啊,剛才我們還在屠殺這些被感染的修士,但此時卻是對他們的遺骸無比敬重。表象這東西,做不得真。”等青木若何重新追上來之後,楊先生則是輕輕的開口講到。
“說起來,我還是這幕後的推手。”之後,青木若何便啞然失笑的向著楊先生打趣到。
“結果這個推手,反而是個心地單純仁厚的孩童,果然是世事無常。”楊先生聽後便是笑了起來。
“若是一切都能用常理而斷,那還能有什麼所謂的機緣?機緣巧合不正是修道的一種根本?”青木若何此時也是笑了起來。
“我以前要是能有你這麼明白,現在我的修為境界絕對不會僅僅如此。”楊先生看向了身側的青木若何,眼光中滿是讚賞之色,不得不承認自己太師叔的眼光是真的好。
“以後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又何必要回憶過往。”青木若何再次將一塊白骨撿起放到一旁,然後趕上楊先生對著他講到。
“也是,以後的機緣還沒有拿到,誰又能知道我能夠走多遠。既然路還沒有走完,又何必獨自回頭惆悵。”楊先生看著前方那一片一片的白骨堆積在一起,心中卻已經是平靜了起來。
“不知道前輩是想帶我去哪裡?”突然之間,青木若何便是對著楊先生開口問到。
“去看看那個李酉。”楊先生對於青木如何的問題絲毫不顯得意外,對著其淡然的回答著。
“不放心人魔?”青木若何語氣平和的向楊先生問到。
“我怎麼可能會放心,他畢竟是人魔。”楊先生隨意看了一眼青木若何,心中已經是明瞭了青木若何的態度。
“這倒也是,人魔就是人魔,邪惡的天性是改不掉的。”令楊先生意外的是,青木若何確實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並不會特意去向著奇曇說話,我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是濫好人。”青木若何看到楊先生身形輕微的一頓之後,便是自顧自的開口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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