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升的朝陽之下,桑囿城的北面城關前,獸潮一如既往的在衝擊著那城關下蒼老的城牆。
“今日過去之後,桑囿城這裡就是要圖窮匕見了。”此時的藍羽雖然和在場的普通修士一樣從城牆之上攻擊著城下的荒獸,但在他的內心中卻是在為明天自己一行人和桑囿城那些感染者的決戰考慮了起來。
“明天還好說,只怕是過幾天從這裡出去的時候才是真的危機。”而相比於桑囿城內的這些被感染的三流修士來說,藍羽最為擔心的還是可能會守在外面的血淵界探子。
……
“主人,我回來了,你吩咐的事情我都辦了。不過最後的時候,有一個奇怪的小子出來攪和了一下局面。”在藍羽身後較遠處的大營帳裡,人魔奇曇正在向青木若何彙報著昨天夜裡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那人你不用管,他應該不會搞出問題。不過你對他說的一些話,倒是可能把我們的本來目的給暴露了。”青木若何看著立在自己身前的奇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更精神一些。
“一個毛頭小子,哪裡能想到我們的目的。主人你多慮了。”奇曇聽後,則是完全不怎麼在意的說到。
“可他的背後是桑囿城的城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你也說了,那是一個天資卓絕的融脈境修士,想來其必定是桑囿城城主的心腹了。你這一說,他怎麼可能不告訴桑囿城主?”青木若何雖然再說奇曇的不是,但語氣裡卻並無多少責備之意。
“主人,我就說了一句我殺的都是死人,他們就能想到來龍去脈不成?”奇曇見青木若何的態度依舊柔和之後,便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單單如此一句自然不會洩露什麼,但是聯絡著其他線索便可以推算出很多了。”青木若何看著眼前小小的奇曇,平淡的解釋到。
“自從我進入了這個傀儡之後,我便不能再使用自己洞察人心的本能了。要不然這裡的事情,我便可以幫主人分憂了。”人魔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小小的雙手,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是多麼需要自己的本能天賦。
“這裡的事情,明天便會進入結尾。到時候你還要多多出力,這大半個桑囿城的人的血氣應該能幫你改造這傀儡身體。”青木若何如何不知奇曇心中的想法,只不過卻並沒有去阻止他。
“多謝主人!”人魔奇曇聽後,立馬便開始跪下磕頭向著青木若何謝到。
“不用謝我,我之後還有要事來麻煩你,你這副軀體越強大我的勝算便越高。”青木若何笑了笑,之後便向著奇曇平和的說到。
“屬下一定好兒好兒出力!”奇曇聽罷,便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表示自己一定盡力而為。
“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記得不要被人給發現了,現在桑囿城主已經知道了你的樣子,而且很想透過你再來了解一些什麼。”青木若何擺了擺手,示意奇曇出去藏好。
“是!”奇曇應下之後,便輕輕的退出了營帳找了一處陰影隱匿了起來。
“小子,等我重新鍛造這副身軀之後,你的神念印記一定會被我抹去。再加上這半城的血氣和邪氣,我就不信破不了那兩個老傢伙留下的封印。到時候,我便要千方百計的將你拉入邪念的深淵,做我的傳人弟子。”當奇曇在陰影中隱匿好身形之後,其心中便開始打算起如何反噬青木若何。
“我勸你老實點兒,如果你壞了他的路,他頭上的雷劫便會應驗到你的身上。”就在人魔即將陷入沉睡之時,藍羽的聲音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你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人魔奇譚聽到藍羽的聲音之後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於是便接著吼到:“你在那陣法裡做了手腳!”
“你真當他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只是懶得去管,因為有我在!”在人魔奇曇的腦海中,藍羽的聲音在不停的迴盪著。
“你無非就是想將那小子的事情一點兒一點兒的敗露出去,來為自己尋找多多殺戮的機會,但是你的算盤打錯了。逡老魔的傀儡,豈是這麼好用的?”藍羽在拆穿了奇譚曇的心思後,還不忘了再適時的補上兩刀。
“你什麼意思。”奇曇聽到此處,一股極度不安的感覺便開始湧上其心頭。
“沒什麼意思,烙印在那鐘山燭龍印上的邪道封印是我在用血氣修復這具傀儡的時候兒找到的。現在它正作用在你的邪魂上,你說你現在是個什麼處境呢?”藍羽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很合適的將話點到了一個不多不少的程度。
“你是說,只要我還在這具傀儡裡,那我便不得不低頭?”奇曇的邪魂咧嘴一笑,嘲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