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去得很快,對於桑囿城北關上的人來說起碼是如此的。他們只是眼睛一睜一合的功夫,這小半個夜晚便如此無意義的過去了,不過同昨日一樣今日又有一些同伴再也沒能醒來。
而對於桑囿城內的桑囿城主而言,這小半夜便不是這麼平靜了。自從那人偶老頭兒出現之後,桑囿城內就開始接連不斷的死人,當桑囿城的城主趕到之時那些死去的人的頭顱便已經被那人偶老頭兒擺成了一座高高的京觀。
看著眼前的場景桑囿城的城主眼神陰冷,但隨即便平復了下來。“在李染將情況帶回來之前,一切都不能暴露”,聽著此地一些並沒有被人魔殺死的凡人的哭喊之聲,桑囿城的城主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到。
“大人!那異怪好像並不是在盲目的殺人。”在桑囿城主身後,他的親衛統領看著四周一片狼藉的戰場輕聲說到。
“先找到那異怪再說。”桑囿城主聞言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再次帶隊朝遠處的下一座京觀趕去......
“你到底是誰!”在桑囿城一處偏僻的街道上,一位年歲很大的老修士被人魔一拳打爆了右肩,看著他驚恐的說到。
“苛苛苛苛苛,我是誰?想知道的話就先告訴我你是誰。”人魔發出難聽的笑聲,然後在與那老頭兒對招兒的時候又打廢了他的另一隻手。
“我就是一個桑囿城的退伍統領,閣下為何如此趕盡殺絕?”那老修士在兩手盡廢之後便不再抵抗,只是艱難的站在一間已經破爛的破爛商鋪門前冷聲講到。
“不要說你生前的身份,還是說說你現在的身份吧。”人魔的聲音雖然尖利沙啞,彷彿夾雜著各種難聽的因素,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所說的話直擊人心。
“你!”那老修士聽了人魔的話先是短暫的一愣,之後便想也不想的引動了道基打算自爆。
“你可不能自爆,我還指望著你的本源呢。”在看見那老修士打算與自己同歸於盡之後,人魔便是鬆了一口氣。如果他要是在逃遁的途中引動道基自爆,那可就虧大了。
當然,如果是尋常修士看到這一幕後必定是會退避三舍。但此時面對這一切的是一位人魔,而且還是一位命不久矣的人魔,最要命的是這人魔還恰巧想要拼上一把逆天而行。
‘噗!’面對向自己撲來的老修士,那人魔奇曇也是起身一躍迎了上去。同時他那小小的傀儡身軀之後蔓延出了一條一條的漆黑鎖鏈,與他一起向著那打算自爆的老修士攻去。結果可想而知,那些鐵鏈結結實實的破開了老修士的護體神通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老修士的身上將他打的皮開肉綻。
“總算是抓住你了,跟我一起死吧!”那老修士完全不顧那些抽在身上的鐵鏈把自己打的皮開肉綻,也不在乎那些鎖鏈上的黑氣正在侵襲滅殺著自己的元神。只見他到了人魔奇曇身前之後便用靈氣控制著那隻已經廢掉的手伸手一抓,便將奇曇那小小的傀儡身軀抓在了手中。然後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痛神色猙獰的說著。
“你想多了。”人魔身後的鎖鏈此時快速的扎進了那老修士的肉身之中,大量的黑色邪氣順著鎖鏈湧進他的元神,慢慢的那老修士便發現自己對道基和肉身、元神的控制已經變得越來越小。
“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老修士在此時的心裡便只剩了恐懼。
“我說了你也聽不明白,但我明白你是個什麼東西。安心的化作我的一部分吧!”奇曇的笑聲顯得陰森而又詭異,再配上他那沙啞、刺耳的聲音,使得現在這一幕令人有些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我,我還不能死!”在那老修士完全失去對自己身體和元神的控制權之前,這便是那老修士最後的遺言。
“鎖鏈這東西還真是好用!下次再試試凝結個邪帝、暴君出來,上次和我對戰的那個小輩的法還挺實用!”當老修士徹底的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權之後,奇曇邊控指著他鬆開了手。接著更加詭異的一幕便出現了,那老修士的肉身被幾根鎖鏈高高舉起就那麼掛在奇曇的身後,而小小的奇曇就那麼平穩的站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
“大人,這是第十處京觀了。不過這次的京觀有點兒不一樣。”不久之後,桑囿城的城主便追蹤著奇曇的痕跡來到了他剛才與老修士交戰的地方。在短暫的觀察之後,他和他身後的親衛統領便發現了不對。
“確實是有些不同,你看那兩個小坑。”桑囿城的城主聽到之後,便指向了不遠處的兩個小小的坑洞,示意自己的親衛統領往那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