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時辰的折騰後便到了寅卯交替的時刻,在桑囿城外的大命師看著頭頂上那片無比巨大的綠色垂雲不禁的有些膽顫。
“僅僅是四個時辰,便吃了六七百隻荒獸。”看著那些依舊在屠殺著陸續趕來的荒獸的食飢蠱,那大命師心裡對藍羽是既敬佩又畏懼。
‘咚,咚,咚。’算了算時辰,大命師覺得時機已到,便用那隻被藍羽烙印了符文的右手輕輕的敲了放在身邊的大葫蘆三下兒。
“嗡,嗡,嗡,嗡,嗡,嗡......”在葫蘆被敲響之後,那些食飢蠱便不再獵殺那些陸續過來進攻桑囿城的荒獸,而是轉頭向著葫蘆中飛去。
......
很快那些食飢蠱便悉數的鑽進了半人高的大葫蘆之中,那大命師在此之後便再次用自己的命盤隱匿了身形。不過在回城之前,卻是從這附近掃蕩了一遍將那些食飢蠱吃不掉的荒獸骨骼都收了起來。
“這活計可是真好,這麼來個幾天攢下的獸骨都能收拾收拾打個好盤子了!”那大命師在往回走的時候,還在從心裡盤算著如果這次可以回去的話便要用這些個獸骨給自己打個好盤子。
“小夥子,你這是要往桑囿城走呢?”就在那大命師樂呵呵的想著打個什麼樣兒的盤子的時候兒,一道蒼老的聲音便笑呵呵、慢悠悠的飄到了他的耳朵了。
然後那大命師便是覺得一陣寒意由腳下直衝頭頂,也不曾回話,直接就催動命盤施展起了自己拿手的逃命遁術‘移山填海’。
“現在這些小修士,還真是機敏。”在那大命師的影一閃而逝之後,一隻長得奇奇怪怪的老頭兒一樣的小人偶便出現在了他剛才待過的地方。
“看來這小修士後面還有人,我在這秘境中豢養的千魂邪蛛八成兒是保不住了,不過我倒是可以跟上去看看桑囿城中都來了些什麼人。”那駝著背拄著柺杖的人偶老頭兒笑呵呵的自言自語到。
“嚇死我了,差點兒就沒命了!”那大命師的移山填海遁術因為速度太快,在他還沒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便讓他撞在了桑囿城的城牆上。‘砰!’那大命師登時就被撞得頭昏眼花、腦殼崩裂,差點兒就昏死了過去。
還好那大命師曾經在搬血境和化靈境時有好好兒修煉過軀體,若是換成個不曾修煉過肉身的普通邪魔境邪修,剛才那一下兒可能就直接交代在了桑囿城的城牆上。
“老子沒被那老頭兒給弄死,倒是差點兒死在這桑囿城的城牆上。”那大命師輕輕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點兒,卻甩出了許多血滴濺在了地上。
“我糙,腦殼裂了!”清醒了點兒之後大命師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和鼻子,結果鼻子被撞得稀碎、額頭的皮肉裂開骨頭直接塌下去一小塊兒,弄得他滿臉是血。
這麼一模,嚇得那大命師登時又清醒了許多,接著便是用自身的靈氣固定好碎掉的腦殼又止住了血。此時他的神念還無法集中,若是被一個法相境修士偷襲之下用全力打中了額頭恐怕便是會當場一命嗚呼。
在桑囿城北關的幾座營帳中,藍羽早已收起了酒香蠱母和自己的兩種本命劇毒,正在與青木若何聊著什麼。
“在下幸不辱命!”那領了任務的大命師此時已經偷摸兒躍到了北關的城牆上,走到了青木若何所住在的營帳之中。
“小輩,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在看到那大命師的額頭和鼻子之後,藍羽忍著笑意向著他問到。
“回大人,我在逃命的時候撞到了桑囿城的城牆。”那大命師對著藍羽實話實說到。
“向騅那後生可是像我們保證過,說你一定能能勝任我們交給你的這個任務。”藍羽看著那慘兮兮的大命師淡淡的說著。
“大人,我回來的時候,有一道老頭一樣兒的聲音傳到了我的意念中。問我是不是要回桑囿城,我當時想都沒想直接就能跑多快跑多快了。”那大命師向著藍羽解釋著當時情況的特殊。
“看來我們被其它千魂邪蛛發現了,不過千魂邪蛛真的會冒這麼大危險來到桑囿城附近麼。”青木若何若有所思的分析起了這個不確定的傢伙到底是誰。
“不用想了,我已經來了。”就在青木若何自言自語的話音剛落下之後,那拄著柺杖的人偶老頭兒便已經來到了青木若何所在的營帳中。
只不過相比剛才堵截這大命師的時候兒,現在的人偶老頭卻是少了兩隻胳膊,渾身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