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河猛地抬高聲音,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望著他。
“雖然能夠理解你對遠坂時臣的恨意,但你是不是忘了一點,你想殺的人,恰恰就是葵所愛的丈夫,是凜所愛的父親,你以為在殺掉遠坂時臣之後,你還能以什麼樣的面目和身份站在葵和凜的面前?”
“......”間桐雁夜渾身顫抖著,死死的咬著牙齒。
他一直以來努力遺忘的東西,被瀋河血淋淋的挑到面前。
即便殺死了遠坂時臣。
他也永遠都得不到葵的愛,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
“間桐雁夜。”
遠坂時臣卻在此時開口,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他徑直走到間桐雁夜的面前,毫不退縮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你無須因為葵而壓抑對我的仇恨,因為作為葵的丈夫,我也有戰勝任何一位情敵的責任,更何況,既然你也是御主,我們就在這一場聖盃戰爭中盡情廝殺吧,我不會對你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求之不得!”間桐雁夜嘶啞著聲音說道。
說到底,葵也好,櫻也好,沒有任何人拜託他做任何的事情,以致他所有的痛苦都只能被他自己嚥下去。
如果再無法發洩。
恐怕會被那份扭曲到極致的痛苦逼瘋。
瀋河看了這對情敵一眼,轉過身繼續帶路。
老實說,間桐雁夜身上散發的負能量有點真實的可怕了,付出一切去舔女神,卻最終一無所獲,甚至要承受巨大的痛哭後失去所有。
“包括這位......沈先生也是。”遠坂時臣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如果你有辦法從我的身邊奪走葵,儘管來,我會賭上遠坂家族的一切應戰。”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瀋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再說下去,我就將這視為對我妻子的侮辱,把你們全趕出去。”
他已經後悔當初為了爭取berserker像那樣忽悠間桐雁夜了。
貞德可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初戀。
而葵雖然是完美人妻的典範,但他又不好這口。
在瀋河發了一次火之後,這兩人終於安靜下來。
瀋河牽著將蔣麗華加快了腳步。
此時的醫療室外,站著兩個人。
娜娜莉和在這裡住了幾個月的尤菲米婭,都聚集在這處地方,在室外等著。
“情況怎麼樣了?”瀋河走過去。
從這裡看不見手術室裡面的情況。
“她們都在裡面幫忙。”
尤菲米婭輕咬了下嘴唇,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只有她和娜娜莉一點忙都幫不了。
“沒事,你們先回去吧。”瀋河將蔣麗華交給她,“我們進去看看。”
“不,我們還是等一下。”尤菲米婭搖了搖頭,“那麼小的女孩,竟然......我們在這裡祈願下吧。”
“好。”瀋河也不強求。
一旁的遠坂時臣,已經臉色發白,這個緊閉著的大門,對他而言就好像墮落地獄的大門一樣。
為了讓櫻能夠安穩的呆在間桐家,繼承間桐家的魔道傳承,他甚至強忍著一年沒有去看過她,還不允許他的妻子和另一個女兒去看望。
但無論如何,瀋河還是推開了門。
貞德,賽米拉米斯,甚至是兩儀式,全部都站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