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水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頭髮因為剛才的疼痛而被汗水打溼了,挺拔的身影都頹喪了不少。
劉真額前的頭髮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修理,在昏暗的路燈下遮住了雙眼,同時遮住了散發著強烈地具有侵略性的光芒。
“老怪留下的止疼藥還有很多,這兩天每到夜裡你就多吃一些,我會給你找解藥回來。”
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柏油馬路上非常靜謐,只有踩到樹枝的時候才能讓人發現。
“不用,這點疼痛不算什麼。”蕭寒水嗓音喑啞,不容反駁卻又讓人忽略不了其中的疲憊。
劉真沒有說話,作為一個武功上乘,修煉上乘的人,他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蕭寒水從床上坐了起來,疲憊消失了不少,身上的衣服已經好幾天沒有換過,從床頭拿起匕首塞到腰間,下地就要出門。
門剛開啟一半,就見露出一隻腳。
劉真把另外一半門推開,雙手抱拳,身子靠在門邊上,神色黑壓壓地,慢慢抬頭。
“怎麼?昨天沒痛夠?再來一次?”劉真末尾語氣微揚,質問蕭寒水。
“嗯。”蕭寒水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來,跨國就真的腳就要出門,劉真一下子抬起來,擋住了他。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劉真皺眉。
蕭寒水微微側頭:“當然想,只是該做的事還沒做好,你別攔著我。”
“用命去拼?呵,一直看你挺聰明的人,怎麼就是想不開?我不攔著你,信不信孫燃能把你,天山老怪還有我一起攥到手裡,最後死的就不止一個人了。”劉真帶著些嘲諷,上下打量著蕭寒水,沒想到這個人還挺軸,遂又繼續說道,“這裡的人比修行界要複雜得多,看著沒什麼能力,可他們都是考這個來做事的,比厲害的功夫強多了。”
說著劉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蕭寒水心知已經上了孫燃的當,被他威脅,每天不僅要受著苦,還沒辦法反擊,劉真的話沒有錯,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絕對沒有要放棄的道理,就算是戰鬥到最後一刻也一樣。
“你就打算這麼著?這幾天你幹什麼了?天山老化生死未卜呢!”蕭寒水看著劉真不慌不忙的樣子就生氣。
劉真已經完全不是以前胖胖的模樣了,本來就高,因為長時間的修煉和鍛鍊身體素質非常好,現再蕭寒水面前一點也不輸氣勢。
他冷笑一聲,橫著的腿從上面放下來,站直,抱著的雙臂也放下來,整個人沒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握著拳。
“我都說了是用腦子,他既然都這樣了,不僅抓了天山老化,還想拿你開刀,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欠他一個世界呢!”劉真口氣不小,看起來非常有信心。
蕭寒水沉了沉氣:“你想怎麼做?”
“你不懂這邊的規矩,武力只是輔助,重要的是錢和地位,打擊了他的地位,拿走他的錢,那他還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很有錢,所以可以做這些事,沒有了錢和地位,就沒人幫他了,是嗎?”
劉真眉角微動,想了想蕭寒水的話,話糙理不糙,差不多是這個理。
“嗯,所以你現在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在我收拾了他之前別做任何動作,最重要的就是把你自己保護好了,別到時候他拿兩個人來威脅我。”
劉真的話不好聽,可是確實有道理,蕭寒水從來不是逞口舌之快和愛出風頭的人,願意聽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