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淵聞言又磨了磨牙。
盯著眼前這人的眼睛看了半晌之後朗淵驟然呵呵一笑，笑容裡帶了點血氣，“你也就仗著我對你有點興趣罷了。”
季暖不置可否。
被對方這種無所謂的表情堵了一下，朗淵末了還是鬆開了手。
瞅著對方想殺人的表情，季暖微微一挑眉，道：“既然你對我有了興趣又不想殺我，那就註定你會輸。”
看著對方這種狡黠的表情朗淵就牙根疼。
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季暖讓他興趣更濃了。
從來都唯我獨尊沒遷就過別人的朗淵頭一次在別人身上體會到了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感覺。
他也沒重新問這個人昨天的行蹤。因為他昨天探查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問了也沒什麼意義，畢竟這人一旦脫離他一定的距離之後肯定又會失去蹤跡。
眯了眯眼睛，他用一種面無表情的表情開口道：“跟本座走吧，怎樣。本座能讓你永生，修煉個百年千年之後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傷你。”
季暖看著他。
他也看著季暖。
朗淵那雙眸子由平靜開始慢慢變得深邃，裡面隱隱有些光芒閃爍，透出一種湛藍的色彩，看上去十分漂亮。
這人本就長得邪氣，如今這個樣子如果被人看見了之後肯定要挪不開眼睛。
芳心縱火犯啊，季暖心想。
朗淵也對自己頗有信心。
不過他那種信心隨著和眼前這小少年的接觸而開始慢慢被消磨，直至崩塌。
——他根本看不透這小東西是怎麼想的！
對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神情和目光都始終不變，總是那麼一副樣子，無波無瀾，似乎看他跟看死豬沒什麼兩樣……
正當他打算收回那種攝人心魄的目光的時候，便瞅見對方動了。
這小少年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歪頭看著她的眼睛，末了燦然一笑，“嘖，還不錯。”
朗淵：“……”
他額上的青筋又抽了抽，直接將眼睛變回正常。
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便瞅見這小少年收回手，繼續道：“你覺得現在能有什麼人可以傷我？”
朗淵回想了一下昨天被這小東西偷襲爆頭的情景，黑了黑臉，沒說話。
的確，能偷襲他並且能跑路的人，確實不是誰都能傷得了的。
季暖看著他的神色，笑道：“是吧，明明我不跟你，自己照樣活的如魚得水，我為什麼還要修煉個千百來年？”
朗淵一個眼刀掃過去，“你不想永生嗎。”
聽著他這話，季暖總覺得自己像是有一個推銷員在自己跟前，問她，‘小姐，你難道不想青春永駐嗎？你難道不想永葆童顏嗎？不要998不要98只要只要兩塊就要兩塊！兩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兩塊錢你買不了上當，拿啥啥便宜買啥啥賤……’
於是她感覺自己腦殼裡的畫面崩了。
順帶著連朗淵這個正兒八經帶著薄怒的帥臉也崩了。
季暖強迫著自己沒笑噴。
她繃著臉，沒多言語，只甩了倆字過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