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被元暘坐著。
結果這人興許是被『色』『迷』了心竅,一個從沙場上滾爬了十八年的糙漢子這時候t腿軟了……
軟了……
然後他起來的時候蹭到了被子,直接把薄被子給蹭掉了……
季暖:“……”
元暘:“……”
她……在『裸』睡!
還是那種不加絲毫遮掩的『裸』睡。
白花花,白花花……
元暘一時間,滿腦子只剩了白花花……
他吞了一下口水,腦子“嗡”地一聲充了血!
他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可是手腳有力,腦子卻特麼沒什麼指示,全特麼是空白的!
他感覺自己想說點什麼,可下巴已經僵了,最後只剩了那麼幾個重複的音節。
“我……我,我我……”
我了個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
季暖剛剛轉醒,本來就沒什麼心情,蔫兒的很。
而且她這種活了千來年的老智慧體其實基本,早就過了害羞的年紀。
於是她只是又扒拉開半拉眼皮,看著元暘跟烤『乳』鴿一樣紅了吧唧的臉,還有他吧嗒吧嗒滴到地上的鼻血,道:“你……要不去洗洗?”
再不洗,估計這章人皮面具就被鼻血淹壞了。
真的。
沒成想,這小子聽完這句話之後兩眼更直了,鼻血流速快了八倍。
但好歹是有點反應了。
他又吞了下口水,“好……好好……你,你等我!”
說完了之後一溜煙跑了。
季暖:“……”
她的眼早就睜開了,現在元暘不在了,她只得自己默默下去拾起被子,又默默回到床邊穿衣服。
穿著穿著,突然間笑了。
……這麼純的嗎?
年輕就是有意思。
季暖睜開眼的時候,是因為她看見元暘走的時候,胸口一閃而過了一道紅光。
那光,跟江誠的,跟左政的,一模一樣。
……
季暖緩緩穿上衣服,剛把地上被滴上的鼻血收拾完,元暘那貨又溼漉漉地出現在她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