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出口之後他又萎了臉『色』,綴了一句:“我以前不是。”
季暖:“……”
“……所以是你奪舍的時候沒注意?”
林稍安的神情微滯,偏開了一下眸光,似有些不情願道,“從前,我也不知男女有何差別。”
“奪舍之後只是覺得這殼子身體和我以前的大不相同。”
“男女之別是來到這裡之後才知道的,那時已經晚了。”
說完之後他盯著季暖,“你不也是奪舍成了一個女子。”
季暖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她差點忘了,這個人是把他當成玉絕來的。
這麼想著,她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詭異……玉絕那廝精的一批,除了不知道什麼叫大姨媽之外基本上什麼東西都門兒清。
他怎麼可能和這小單純一樣什麼都不懂。
“……躺著別動,我給你上『藥』。”
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季暖伸手將人放平。
林稍安眸光微動,皺眉問道:“你們不是都厭惡黑暗魔法師麼。”
季暖:“不盡然。”
“大多時候人賤不分修什麼魔法。”
“有些人口蜜腹劍笑裡藏刀,很危險,也為人不喜。這種人黑暗魔法師中有,任何魔法師中也有。”
“我知你作惡多端,巧了……其實我也不是好人。”
“我只是喜歡單純的人,所以我喜歡你。”
林稍安愣了愣。
喃喃重複:“……喜歡我。”
從沒人對他這樣認真地說過喜歡,他聽過的大多隻有詛咒和指責,故而,他也不清楚喜歡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他知道,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又像方才一樣,有那種愉悅的感覺。
季暖用刀將他傷口附近的衣物挑開,想要幫他清理一下血漬。
可令人意外的是,挑開衣服之後,『裸』『露』在外的並不是如同方才脖頸處一樣的白皙面板,而是很醜陋的傷疤。
她本是為了避開才選擇這樣做的,如今看來……興許也沒有這樣的必要了。
直接將她的腰帶解開,扒拉了一下衣服。
胸膛處兩大塊觸目驚心的傷疤十分攝人……那本該長著胸部的地方一片平坦醜陋萬分。
“這是你自己弄的?”
林稍安:“我只是覺得原先那個地方很麻煩。”
季暖:“……”……所以你特麼就切了?!!
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