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蠱叫做長生蠱。”
“——只要人靈魂不死，它便不滅……孃親，如果你有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就和它說。”
小娃娃當年的話逐漸浮現在季暖的腦海。
靈魂不死它便不滅，她又沒有靈魂。
關於長生蠱的事情阿麟似乎也從未同她多說……其實她總感覺連他也不大明晰。
阿麟是誰？
能跨越空間時間附著在她身上……能拿住這樣東西的人定然不簡單。
他是在幫她？
能幫她做什麼？
他似乎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吧……不然怎麼可能說出來靈魂那種話。
在上一個世界所有人並不知道智慧體是什麼東西，但都知道靈魂。
會不會……阿麟口中的靈魂只是某些東西的替代？
比如，意識？或者……精神力？
正在這麼想著，不防門被推開，從外頭進來一個人。
是個少年。
看上去比楊一齊要大一些，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一身玄衣，長髮隨意地束起，看上去有些風流不羈。
少年生了一雙桃花眼，很好看。
他的薄唇隨意上挑著，緩緩走到了季暖的床邊，然後坐下。
不同於楊一齊，這男人是直接坐在了她的床上……一點也不知道客氣的樣子。
原身的記憶中有這個人，卻不是印象很深。
這男人便是玉絕，原身的哥哥。
雖然是兄妹，但這個哥哥卻是沒有怎麼出現在原身的生命裡。
這人似乎一天到晚不著家，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原身只知道他天賦異稟，一路領先同齡人，魂力上漲的速度甚至令一些長輩咋舌……這樣優秀的哥哥一直是她的目標。
但兩人並不是多親。
季暖挑著眼梢看他，卻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這少年……長得是真好看。
氣質也很特別。
那雙桃花眼裡三分笑意七分肆意，看了第一眼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想看第三眼……嘖嘖。
玉絕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看什麼。”
“我很好看？”
季暖十分實誠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