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就當是你以下犯上的代價。”
柏尼細染眉頭死死地鎖著,聞言本想說什麼,卻沒忍住咳了一口血出來。
季暖將夜宴的身子挪了一寸,免得他染上血跡。
從刀落之後到現在,季暖沒讓夜宴的身子再多沾一點髒汙。
她將長刀『插』入柏尼臉旁的土地裡,冷冷道:“我不配?”
“我配不配的上他的愛,那不是你說了算的。”
“至於你所謂的愛……呵。”
“愛一個人太累麼?”
“你確定你那是愛?你確定你那不是對於一個心愛物品的佔有慾?因為那件物品太難得到了,所以你決定放棄……”
話還沒說完,柏尼細染咳出一口血來,神情激動。
“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你又憑什麼說我的不是愛?!”
“因為你是那個被愛的幸運者,所以你就有資格在這說風涼話有資格在這裡說教?”
“呵……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太難看了,亞斯寧柚。”
季暖面無表情,神『色』平淡。
“愛一個人,本身是一件自己快樂也讓別人快樂的事情。其中有一方不快樂,那便都是被誤稱為愛的其他東西。”
“你可以隨意對任何一個人說愛……但唯獨不能過來噁心我的男人。”
“懂麼。”
柏尼細染嗤笑。
“是嗎。”
“那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
季暖表情未變,淡淡道:“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和想得到一個不想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兩碼事。”
柏尼細染又吐了一口血,無聲地笑了。
呵呵。
也是。
她似乎也從沒為夜宴做過什麼。
一切所謂的努力,不過都是她自己為了得到他而做的。
一直以來,只會給他帶去麻煩吧。
從心底湧現出來的不甘心讓柏尼細染不想就此認輸。
她冷笑道:“那你的愛值幾斤幾兩重?”
“他死了,你連哭一下都沒有。”
“甚至只難過了那麼一下就開始張牙舞爪地來這邊報我打你的仇……你其實心裡面,最愛的也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