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對他打的厭惡到達了極致，所以根本不願意多賞給他任何情緒。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沒什麼感覺……因為在我心裡，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
“我剛剛佯裝孤勇和意氣用事，只是為了讓他死的更快一些而已。”
季暖無言。
她心中有所感覺，現在這個男生在她面前一直都在做本真的自己。
但其實剛剛墨瞑出現之後，他的偽裝她也沒能看破。
少年殿堂級戲骨，骨灰級影帝，嘖。
克林安斯車子開的十分慢，他無奈道：“本來想在沒人的地方讓你放鬆一下，卻不成想他在那裡……唔，搞砸了。”
“抱歉，小藍希。”
季暖本來也不知道他會為她做這些，所以其實這個道歉本身也沒什麼必要。
看著他的側臉，季暖不由笑了笑，道：“謝謝。”
克林安斯唇角微勾：“說謝謝太客氣了。”
“不如你送點謝禮吧。”
“唱首歌來聽聽。”
季暖把頭枕在舒服的靠椅上，“我們之間沒必要那麼客氣，那我就直說了。”
“沒門。”
克林安斯：“……”
季暖看著他略微鬱悶的小表情，感覺心底莫名被愉悅。
“你不是喜歡開快車麼。”
克林安斯彎唇：“因為剛剛沒有放鬆成，所以想讓你多看看風景。”
“……世界還是不錯的，以後不要做那樣的傻事了。”
季暖又是無言。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自殺』的不是她，但她還是依言去欣賞路邊緩緩劃過的風景。
過了兩個打打殺殺的世界，這樣的寧靜她也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其實她已經看過了無數風景，也走過了無數世界，千年的時光，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全都經歷了個遍。
也過慣了千年寂寞而孤獨的日子。
她從不怕死，因為活著沒意思。可她不想死，因為她覺得死了應該會更沒意思。
如同活化石一般過著，遊戲人間，卻從不知道人生的意義，也不知道去死的意義。
直到遇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