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也不再和季暖吵,而是轉頭看向滕弋,皺眉道:“滕哥,你要知道,這個人他來者不善。”
“外面的那些言語想來你應該也聽了不少,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未必沒有什麼道理。”
“而且這個人還蠱『惑』豆豆,大約是林家派來的『奸』細,我們不得不防著點。”
“能夠永久不留後患是最好。”
滕豆也不甘落後:“哥,你看她!”
“怎麼能無憑無據地說這種話。”
“追歡哥以前救過我的命,而且他只是一個醫生而已。”
“連父親都說了他是自己人……追歡哥絕對不可能是他們說的那樣!”
她們在那頭各種告狀,甚至在這個當口還有吵起來的意思。
但是那個被告的當事人正在雲淡風輕地看天,估計可能要不是場合太不合適,她肯定是想要磕瓜子看大戲的。
而那個法官也沒有什麼想要理會兩個人話頭的意思。
滕弋連看都沒看這兩個人。
確切的說,滕弋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季暖身上挪開過。
旁若無人的盯著看。
聽著耳邊吵嚷的話,他只是在想,吵架,應該就是這樣子的吧。
可是剛剛那個人就不是。
和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不一樣,那個人說話的時候神『色』自在,目光澄澈,不急不緩,眉眼間都透著清新愉悅。
根本都不像是在吵架分辨,反而只像是在平淡聊天。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有意思的人呢?
這麼想著,他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唇邊的弧度輕到微不可查。
之後他才終於把目光從季暖身上挪開,他目光淡淡地看向趙秀,道:“所有人都想來殺他?”
趙秀低眉,說得真誠:“是。”
“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都在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我是第一個來實踐的,他們卻不一定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魄力。”
滕弋眸光深了深,又轉瞬恢復原來的模樣。
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魄力不該這樣用。”
“你雖然手下的兵力不多,但在我北方頗具微信,父親也對你寄予厚望。”
“手下人可以傳一些不利言論,而你,該是那個斬斷言論的人……或者闢謠,或者解決掉讓他們議論的人。”
“你若想解決樂追歡,大可將他的所有罪行列出,槍斃了就是。若不能,事情的波瀾又不大,你便觀望即可。”
說著,他的眸光銳利,像是鷹一樣,犀利的刺在趙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