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只是這麼想著,卻沒成想事情會來的這麼快。
三天後。
季暖正躺在床上抓著一本小人兒書看,冷不防感覺門邊涼颼颼的。
一抬眼,正瞅見面『色』如常冰冷的魏原魏大神。
這兩天魏原每天都來看她一趟,拎的補品一天比一天顏『色』鮮豔,每次在這留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長。
季暖掃見是他來了,沒什麼表情沒什麼表現,繼續抓著她的小人兒書思考哲學。
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到正午,眼光不但不刺眼,還恰到好處的融暖。
與其說來這裡是探病,不如說魏原就是來過個任務。
他爺爺一天唸叨周硯唸叨八百遍,每天非得要他來替他老人家探一探才安心。
老頭子完全是把周硯當孫媳『婦』看的。
上次教訓他的時候還說漏了嘴,直接說“你他再不對我孫媳『婦』上點兒心,老子把你頭蓋骨掀了!”
魏原無奈,只得乖乖聽命。
老爺子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他可不想老爺子掀他頭蓋骨的時候傷了胳膊。
原本以為這個任務枯燥無味,還得面對這個女人的各種星星眼。
卻不料和他想象中根本不大一樣。
周硯自從醒了之後,看他的眼神明顯很平淡,不像是夾雜著愛慕感情的樣子。
而且在面對他的時候也安靜了很多。
此安靜非彼安靜,這個安靜指的是各方面的。
知道魏原喜靜,所以以前的周硯從來不去觸及他的眉頭,在他面前都是話十分少。可是她那種嚮往中夾雜著愛慕,愛慕中夾雜著期許,期許中夾雜著崇拜,崇拜中又夾雜著害怕的目光每次都讓他感覺十分吵得慌。
以前的周硯是不敢同他對視的。
所以說每次他把目光打過去,她又會把那些複雜的目光收收乾淨。魏原管不了別人的眼,看在老爺子的面兒上他也不願管,可是他不舒服,他就不願和周硯相處。
可是現在的周硯和以前大相徑庭。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窗戶明亮,陽光透過玻璃灑下來,鋪了大半個潔白的病床。
女孩一身病號服,即便平時看上去十分傲氣明豔的臉現今也顯出不少嬌弱的感覺。
她的面板白皙,就像是牛『奶』一樣,此刻被陽光打著,折『射』出一種溫雅的光澤。因為半低著頭,她如墨的長髮遮住了一小半臉。
她就像是三月盛開的梨花,美麗無暇,卻又沒有一點病態,就是那種純真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