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們去了樓上的靜吧,這裡人很少,音樂舒緩,氣氛曖昧,多是成雙成對的男女在各個角落喁喁私語嬉笑調情。
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下,喝著酒盛初時貼到了盛長青的懷裡,迷醉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輕笑出聲:“哥你到底用的什麼香水啊?怪好聞的。”
“你喜歡?”盛長青低聲呢喃,“回去給你,以後我們一起用。”
這麼私密的東西都分享,盛初時有些燥得慌,盛長青捏著他的耳垂,低下頭吻住他的唇,冰涼的酒度進嘴裡,在彼此唇舌間來回推擠。
盛初時把酒吞下肚,紅了臉,盛長青的親法太情 色了,他真有些招架不住。
一吻過後他低喘了一陣,尋著盛長青的嘴唇又想要再次貼上去,盛長青卻忽然按住了他的背,將他的腦袋壓向自己的肩膀,盛初時正納悶,就聽到身後那個討人厭的聲音:“原來你們在這裡快活。”
盛初時坐直了身,轉頭見果然是剛剛還在樓下找他們茬的俞少,對方大咧咧地往座椅裡一坐,半點沒有自己不受歡迎的自覺。
盛初時沒好氣:“幹 你什麼事?”
俞少笑道:“那株野山參送你,要嗎?”
盛初時冷言譏諷:“俞少可真大方,兩千萬的人參,說送人就送人。”
“你喜歡就好。”
好個屁,剛才在會場裡這個俞少的人就一直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盯著他們,估計是看出來想要人參的其實是他,才會故意跟盛長青搶。這麼大手筆的說送就送當然不是這個俞少真對自己有多喜歡,盛初時很清楚這種花花公子的心理,錢不重要,就是不能丟了面子而已,尤其能從盛長青這樣身份的人手裡撬到牆角,他大概會很有成就感,盛長青越寶貝自己,他就越是躍躍欲試。
盛長青想說什麼被盛初時用力握了一下手,阻止了,盛初時實在覺得很好笑,換做是以前的自己,有人敢這麼死纏爛打,他大概會直接把對方扔海裡喂魚去,管他是不是俞家大少,現在嘛,揍人都得考慮考慮,他還不想給盛長青惹麻煩。
“人參一會兒你派人送到我們房間裡來,再留個賬號,錢打給你。”
俞少:“……”
這麼囂張不給他大少爺面子的人俞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他還就不信了:“你跟我不好嗎?這位盛家大少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我還能雙倍給你。”
盛初時嗤笑:“我要你給我什麼?我什麼都有,我也姓盛,我跟他一個爹生的,他有的我都有,他的就是我的,懂?”
俞少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你們是親兄弟?”
“是啊。”
“可你們剛才明明……”
“這是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盛長青冷淡打斷他,眼神裡含著警告。
俞少好半天才從震驚裡回過神,詭異的目光在盛初時和盛長青之間來回轉了幾圈,再一想他們這樣家世的人家誰家會沒點不能對人言的秘辛呢,其實這也不算個事,就是玩得比他還大一點而已。無視盛長青不善的目光,他笑眯眯地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沖盛初時示意:“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行,算我之前看走了眼,多有得罪,我跟你道個歉。”
話說完他很痛快地把杯中的酒給喝了,晃了晃杯子:“我是真心想跟你交個朋友,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盛初時嘴角微撇,好吧,對方的態度確實變了,話語間再沒有半點曖昧,也不那麼讓人反感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子並沒什麼不好,於是他也舉起了杯子,總算是給了這個俞少一回面子。
回房間之後那株野山參果然被人送了過來,還真的附上了個銀行賬號,盛初時笑問盛長青:“哥,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他是個聰明人。”盛長青中肯評價。
這位俞少玩歸玩,但很清楚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如果盛初時只是盛長青一個正熱乎著的玩物,他搶了就搶了還能說是一段風流韻事,但盛初時也是盛家人,那便是他玩不起也沒興趣玩的了。
盛初時點頭:“反正他以後不來纏著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