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下午,盛初時和盛長青飛往港城,出門之前他們去看了看盛富康,衛雪柔也在,正和盛富康說想要趁著春節假期帶盛少安出國去玩幾天,他們倆沒有多事,和盛富康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上車之後盛初時才忍不住嘀咕:“衛雪柔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安分,爸還臥病在床呢,她就想著跟情夫出去玩,還拿兒子當擋箭牌。”
可惜現在還不能把衛雪柔和劉文濤的事情告訴老頭子,以免打草驚蛇,不過這種醜事被盛富康知道了,怕是會氣得他心髒病發,還不如不說。
“別管他們了,我們不也是出去玩嗎?”盛長青對衛雪柔和劉文濤之間的關系不感興趣,他在意的只是這兩個人在盛初時的死這件事上所扮演的角色,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他們最好什麼都不做。
“這不一樣,我們又不是去偷人。”
盛長青眸中帶笑:“嗯。”
飛機在港城落地是傍晚,康家的車過來接的他們,直接把他們送去了碼頭,康家的遊輪已經準備就緒,入夜之後就會起航。
這幾天盛初時也從盛長青那裡打聽到了不少康家的八卦,康家是從康承之的曾祖父那一代開始發家的,剛開的時候確實做過不少不幹淨的生意,到了二十年前康承之父親接手之後就已經徹底漂白了,港城的康家是康承之曾祖父弟弟那一脈的,本家壟斷了南方大部分省份的生意,旁支則主要在港城和東南亞一帶發展,雖說都是康家人,但私底下據說齟齬不少。
下車之後遠遠就能看到停泊在碼頭邊有如龐然大物一般的豪華巨輪,在落日餘暉下更顯氣派,盛初時笑道:“這港城的康家,家底比我想象中還要豐厚啊?”
養得起這樣的遊輪確實不是一般有錢人能做到的,盛初時原以為這港城的康家只是粵省康家的旁支,應該沒有這麼財大氣粗才對,現在看來是他低估了。
盛長青輕眯起雙眸,若有所思。
“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艘遊輪確實有些超乎想象。”
“你也覺得?”盛初時挑了挑眉,“這港城的康家真有這麼有錢?”
盛長青搖頭:“不好說,財不露白,誰也不會那麼傻把自己底牌亮出來給別人看。”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港城的康家確實比不上康家本家,但真實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外人哪裡又說得清楚。
他們在侍應生的引領下登上船,港城康家的家主康志朗親自出來迎接,這是個十分有氣勢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長相硬朗,眼神很銳利,嘴角卻始終噙著笑:“eo,你好你好,很高興你能來,幸會,我常聽承之提到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後生可畏。”
盛長青與他握手,淡道:“幸會。”
他們簡單寒暄了幾句,盛初時在一旁聽著默默在心裡翻白眼,這個康志朗還挺會佔人便宜的,上來就自來熟地喊盛長青的英文名,一副以長輩自居的架勢,有意思嗎?
盛長青沒有與人介紹盛初時,康志朗卻似乎知道盛初時的身份,盛長青不提他也沒有說破,只叮囑侍應生好好招待他們:“我安排人先帶你們去房間裡放行李,船上什麼玩的都有,你們可以自便,不用客氣,have a good tie.”
盛長青點了點頭:“謝謝。”
康志朗去接待其他客人,侍應生問盛長青需要幾間房,盛長青瞥了盛初時一眼,回答對方:“一間就行了。”
盛初時想抗議,話到嘴邊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暫且忍住了。
遊輪上安排給客人的房間都是大套間,十分的豪華,最大程度的滿足客人的各種需求,畢竟能被康家邀請上船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輕易不能怠慢。
關上門之後盛初時才終於問出了口:“你幹嘛要我跟你一起住?”
“船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一起住安全些,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能不說就盡量不要跟人說,免得惹麻煩。”
盛初時有些懷疑:“我們不是帶了四個保鏢嗎?你也太小心了吧?”
而且來這裡玩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誰會沒事打他一個盛傢俬生子的主意?
“小心一點總沒錯。”
盛初時“哦”了一聲,還是懷疑盛長青是故意的:“可那個康志朗他好像知道我是誰啊?”
“嗯,他是承之的堂叔,上次康老爺子做壽他也在場,應該見過你,他既然把請帖發到了我們家,肯定對我們家的情況是有所瞭解的。”盛長青語氣平靜地解釋。
“他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