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我借錢?”
盛初時聲音冷淡,在莊晏的記憶裡,這位叫莊小毛的表哥可沒少以各種藉口盤剝他的錢,說是借但向來都是有借無還,莊晏膽小怯弱,往往一被嚇唬就乖乖掏出了錢包,所以從來都存不住錢,但盛初時不會。
盛初時斜眼往下瞟了一眼,莊小毛髒兮兮的牛仔褲口袋塞得鼓囊囊的,露出了一沓粉色鈔票的邊角,看他剛才那副鬼祟模樣想必是又偷了家裡的錢正要出去鬼混。莊晏的舅舅舅媽是賣水果的小攤販,家裡時常會留著現金貨款,莊小毛這不是第一次偷錢,前一次就是栽贓到莊晏身上,讓莊晏被他爸一頓毒打,這次要不是盛初時回來碰個正著,換成莊晏晚上少不得又得捱揍。
“你不是已經偷了你爹媽的錢嗎?不夠你揮霍的?還要問我要?”
看到盛初時眼中的嘲弄,莊小毛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當下就炸了,下意識地捂住褲子口袋破口大罵:“你放什麼屁?!我什麼時候偷錢了你少胡說八道!”
他說著就上手去推盛初時,被盛初時扣住手腕,反手一個過肩摔,兩下就把人給按在了地上,莊小毛痛得嗷嗷叫,盛初時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臉:“你繼續喊。”
盛家老頭有先見之明怕盛初時被人綁架特地請人教過他格鬥技巧,這具身體雖然瘦弱了點,但對付莊小毛這樣的弱雞綽綽有餘。
莊小毛嚇得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你幹什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盛初時嗤笑,匕刃瞬間在莊小毛的臉側劃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鮮紅的血滲了出來,莊小毛放聲嚎啕,沒幾下竟然尿了褲子。
盛初時嫌棄地捂住鼻子,覺得無趣,順走了他口袋裡的錢,收了匕首拍了拍他的臉:“滾吧。”
原本還打算在這個地方住兩天想好之後要怎麼做再說,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那一沓錢盛初時隨手一掂差不多有上萬塊,他拿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反正上一次莊晏已經為此挨過一頓打了,這次他拿了就當是補償了。
離開城中村後盛初時隨便找了間環境還過得去的星級酒店開了間單人間,一倒進床裡就睡了過去。
或許是這具新的身體太缺覺,又或許是他剛剛重生在新的身體裡還需要一個適應期,總之這一覺盛初時睡得非常沉,連夢都沒有做,再醒來竟然已經是轉天早晨了。
經過一天一夜盛初時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重生成另一個人的事實,腦子也更清楚了一些,在搞清楚現在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前,他絕對不能貿然回去,要是被謀害他的人知道他還活著,他現在這樣的身份,想要再弄死一次怕是比踩死只螞蟻還容易,他不能冒險。
手機裡有好幾條未接來電,有夜店經理的,也有莊晏舅舅的,盛初時掃了一眼直接拉黑了後者,給前者回了個電話。
“昨晚你怎麼沒來上班?”
盛初時諷刺一笑:“我為什麼沒去上班經理不知道嗎?”
“……那什麼前天晚上你被那些人灌醉了,他們非要把你帶走我攔也攔不住,你沒什麼事吧?”
“好得很,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盛初時有些咬牙切齒,那頭經理假惺惺地安慰了他幾句,盛初時不耐煩地打斷他:“那幾個人不是第一次去店裡吧?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只要一個名字,你告訴我,之後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再牽扯到你,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去你店門口自殺。”
“你威脅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