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俞趕到時任愷澤正在開會, 秘書把他請到會客室坐下,給他端茶倒水,然後請他等一下。
任俞坐下就開始玩手機,嗯一聲算是答應。
這一等就是2個小時,任愷澤還沒有回。任俞先是看錶,又在會客室裡繞圈,手機玩的沒電, 終於熬不住又去找秘書,抓著他問:“都快下班了, 這個會要開到什麼時候?”
秘書趕緊站起來:“任先生開的是一個國際會議, 要商討的事情比較多,不過應該能在五點之前結束。”
“5點?”任俞又看了一下手錶時間:“現在才4點,你讓我等這麼久?還有,什麼時候我需要坐在會客室了?我就不能去我叔辦公室等?”
助理面有難色,任俞看他這個樣子老大不痛快:“你是不是擔心我竊取商業機密?太搞笑了, 你知道我跟我叔什麼關系嗎?”
助理真是為難, 任愷澤辦公室還放著跟周阮的合影, 他雖然是新來的,但周阮一女嫁叔侄的事情整個高層都知道了, 公司謠言也豐厚。
現在任俞本人卻還不知情,他怎麼敢放人進去?
要是事情在他這裡被揭開,他房貸不用還了。
“任總,你也知道我們為難的地方,任先生回來之前, 我真的不能讓你進他的辦公室,要不然我給會議室傳個話,告訴任先生你來了?”秘書只能退而求其次。
任俞面色不耐煩:“趕緊的。”
秘書手忙腳亂拿起電話撥通,一直手捂著話筒低聲說明這邊情況。任俞受不了他古裡古怪的樣子,突然調頭往任愷澤辦公室走。
“任總?任總你去幹嘛?”助理嚇得趕緊掛電話,跑步攔在任俞面前:“任總,任總,你聽我說,你真的不能進去。今時不同往日了,任先生有了老婆,將來還會有孩子,您跟他就是兩家人了!您要是非要闖進去,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秘書比任俞矮,再加上說話氣勢不足,任俞被他攔著只覺得好笑:“取了老婆,老婆只是外人,我跟我叔可是血緣關系,你這牆頭草倒錯了吧?”
秘書心裡苦,只能重複那句話經典臺詞:“任總,您真不能進去。”
任俞嗤笑一聲要教訓人,身後卻傳來腳步聲,他知道大概是任愷澤來了,挑眉轉頭看見真是他,收斂住表情恭恭敬敬的喊:“叔。”
任愷澤黑眸看著他一會,淡淡道:“跟我進來。”
看看吧。
這不就進去了嗎?
任俞得意的沖秘書笑了一下,表情彷彿在說你丫小混蛋知道錯了吧?
小秘書卻滿嘴黃蓮,臉色苦的驚人。
兩叔侄進房間後,任愷澤在自己座位坐下,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你在非洲沒曬黑?”
任俞嘿嘿笑:“我防曬措施做的好。叔,我聽說你給我物色了一個嬸子,怎麼也沒聽你提過啊?”
任愷澤表情淡淡的:“沒提是因為你認識。”
“我認識?”任俞莫名其妙的:“我認識的誰啊,咱們公司哪個股東的女兒?還是哪個伯伯家裡的?”
任愷澤黑眸看著他。
任俞被他看的心裡發慌,不知道怎麼感覺特別不對勁,從昨天他回到家裡以來,一切的一切都顯得不對勁。
他只是沒有細想,現在回憶一下,任俞覺得這個不對勁應該跟任愷澤的女朋友有關系,可到底是哪裡的問題呢?
他又沒想過做繼承人,就算任愷澤結婚生小孩也跟他沒關系啊。
任俞多年混吃習慣了,早就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他不痛的問題就問:“叔,你這次婚事到底怎麼了,怎麼搞的這麼神秘?”
任愷澤沒回答他,淡淡的問:“你還記得周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