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奇的最後一站是瑪金夫人的店,艾奇除了袍子要改,還在這定製了一套禮服,霍格沃茲的來信上寫明瞭聖誕節舞會上要用。
“還有,我差點忘了。”艾奇從兜裡拿出一張裁成小條的羊皮紙。
閃閃接過來,“女貞路5號。”看了一下就讓艾奇收回去了。
“我得跟你講一講我的規矩:未經允許,這個地方,不準說,也不準帶任何人進去。記住了嗎?”
閃閃用力地點頭。
“好,把手給我。”艾奇帶著閃閃移形幻影。因為最近總有一條狗在女貞路上晃悠。
布萊克上過麻瓜的電視,上面寫明瞭他是惡行累累的殺人犯,自然不能以本人的面目去找艾奇那套下了赤膽忠心咒的屋子。
“房間空著的你都能選,然後盡快熟悉,每天只做一次家務。”艾奇知道像他這種屋子,要是不說,家養小精靈能一天打掃五回,但他可不需要。
因為上個學期末,艾奇是“不告而別”,麥格教授在暑假的來信裡著重提到了一句:不能再在霍格沃茲範圍之內使用移形幻影。
也就是說,艾奇得照常做火車去霍格沃茲。對此他從早上起就沉默不語,壓抑的氣氛讓閃閃和埃爾文都小心翼翼的。
不過還好,到國王十字車站的方式不會有人管,魔法部對他的監管表示無力,霍格沃茲又管不到外面。這讓艾奇不用繼續第四年的堵車,這是唯有的好訊息了。
霍格沃茲的特快列車準時在十一點開動了。艾奇來得早,就“自私地”想著霸佔一個車廂:他對著車門佈下了一個能讓人忽視的魔法,只要不是有人一跤摔倒到門口,是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然而,世事總有例外。遇上了也只能無語望天的那種。
列車才開出來一兩分鐘,就有人敲開了艾奇這間車廂的門。
那是個有著一頭長達腰際的淺金色頭發的姑娘,耳垂上吊著一對蘿蔔狀耳環,胸前垂著一條用黃油啤酒瓶塞製作的項鏈。
“請問這裡可以坐一個人嗎?”她銀灰色的大眼睛讓人一看就能生出好感來。
驚得艾奇目瞪口呆,讓他不住懷疑自己的魔法的功效來。
“噢!好的,請進。”艾奇還遞把手,幫她把那口大箱子放在角落裡。
艾奇又出了一回車廂,上下仔細地打量門,發覺前面的人都對這裡視而不見,讓他更覺得疑惑了。
“我記得你,”女孩從箱子裡拿出一份消遣的刊物。“我們學院的艾奇,對嗎?”
她沒提“埃爾文”,這讓艾奇好感大增,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是要向他確認是不是哈利·波特的孿生兄弟這回事。
“我也記起來你了。”準確說,艾奇是認出了女孩手裡的刊物。
《唱唱反調》的受眾遠不如《預言家日報》,常常丟擲來一些和大眾截然不同的觀點,比如主編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認為彎角鼾獸的存在,只是巫師們還沒有找到正確觀測到它們的方法。
同樣是拉文克勞的盧娜·洛夫古德對於她父親的觀點卻是十分地支援,她常常在夜裡溜出寢室,去尋找人們“看不見的那些怪物”。她說出的一些物種即使是海格也是沒有聽說過的。
艾奇對她印象最深的還是她向每個樂意聽她的人宣揚她的那些奇怪的理念,而且在某些方面她似乎有些脫離現實。她對什麼是得體舉止的觀念也很古怪。比如,在一場魁地奇比賽中,其他學生都揮舞著橫幅或者戴著玫瑰花結並穿著球隊傳統顏色的服裝表示對球隊的支援,她卻搞了一頂獅頭形狀的帽子,有真獅頭那麼大,戴在頭上,它還會發出非常逼真的獅吼。
現在也是一樣,盧娜把魔杖別到了耳後,“我知道,瘋姑娘是嗎?”她絲毫不介意這個嘲諷性質的外號。
盧娜似乎看透了艾奇的想法,把他剛剛想到的念頭說出來,一時讓艾奇找不到話來回。
“我知道他們老是拿我開玩笑,總是愛悄悄地順走我的東西。”
對此艾奇只有預設,他對這事有所耳聞,每個學期末,在佈告欄那裡都會有盧娜要求歸還東西的告示。教授們也是屢禁不止,就像韋斯萊雙胞胎的惡作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