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是,奈之如何?”
龍吟閣那三大高層齊齊一嘆,儼然一副我們明明想要幫忙,卻找不到人的樣子。
田龔氣得直髮笑。
要不是瞭解他們的尿性,說不得要被他們這虛偽的樣子給騙了。
“既然拿了我的好處,那便要承當風險,再者你我皆是龍吟閣高層,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者便是有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再等幾天,若還找不到人,且隨我去大帝城堵人。”田龔冷冷笑道。
幾人臉色登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去大帝城堵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病?
“萬萬不可,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龍吟閣不懼中央王朝的斥責,但我們多有生意與他們來往,若是真惹怒了他們,到時候切斷我們的商路,損失可謂慘重,我們無法向閣主交代啊。”
“是啊,此事弊大於利。”
“何不把那賊子與輪迴神狼狽為奸的訊息轉告給中央王朝,需知輪迴神乃中央王朝叛逆,人人得而誅之,此事中央王朝獲悉,必定降罪。”
三人輪番提出意見,田龔只是環抱雙臂冷笑,等他們說完,這才開口道:“就算中央王朝降罪於那小畜生,也不可能把他交到我手中,他殺我孫兒,我若不手刃他,此恨難消。”
“你可以換個思路,你若把訊息轉告,不妨是借刀殺人的好手段,也算是報仇了。再者,那小畜生包括他的家族,必將臭名遠揚,連帶他的家族都要受到中央王朝的降罪,一石二鳥,豈不美哉?”灰袍老者認真道。
“不行,老夫就是要手刃他,無論你怎麼說,再過幾日便隨我去大帝城堵人。”
田龔怒笑連連,冷冷掃了三人一眼,眯眼道:“別怪老夫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這三個老東西,是拿了老夫天大好處的,若敢不從,到時候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人。”
三人齊齊對視,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憤怒和無奈。
早知如此,就不該拿他田龔的東西,現在好了,拿人手短,說不得要去冒險一番了。
田龔卻不管三人什麼心思,當即齊聲,冷目掃視三人一眼,毋庸置疑道:“就這麼定了,若....”
沒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他神色驟然大變。
不止是他,廳裡是其他三人也是臉色鉅變。
因為他們不約而同感應到了一股極其龐大的氣息,一股讓他們都毛骨悚然的氣息。
“這....”
“這是何方大能,氣息竟如此恐怖?”
“好像朝我們這邊來了!”灰袍老者當即齊聲,也不管剛才田龔的威脅了。
田龔心驚膽戰,目光朝著感應到氣息的方向看去,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那灰袍老者率先發現了他的異樣,眸子一閃,驚呼道:“莫不是你的仇人?”
其餘二人嚇得那是口乾舌燥。
那遠方呼嘯而來之人,僅僅是氣息便讓他們有種我為魚肉他為刀俎的驚悚感,這種人,怎麼對付?
“我...”
田龔尚不及回應,那人便已降臨來到惶然城,在全城所有修道者驚恐的眼神中,驟然出現在龍吟閣上空。
惶然城的龍吟閣分部內,但凡有些地位的中層全部被驚動,紛紛掠空而出,看著那懸浮於半蒼穹上的年輕人,紛紛拱手拜見。
這個分部的閣主嚇得那是大汗淋漓,佝僂著後背保持著九十度彎腰的姿態,微微顫顫道:“前輩大駕光臨,晚輩龍吟閣分部閣主敬安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蒼穹上的李純壓根沒有理他,眸子快速掃視整個龍吟閣,一下子鎖定了那奢華大廳中的田龔。
正巧田龔也愣愣看著他,二人的目光一下子對到了一起。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眼下,田龔壓根升不起任何眼紅,只有無盡的恐懼。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才過去多少天,那個被他差點攆上絕路的小畜生,實力竟會暴漲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老狗,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