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走了,帶著滿腔怒火以及無奈。
關於李純提出的五成信仰之力,在掙扎了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低頭同意了。
他別無辦法,不答應,李家不是要舉家逃難就是覆滅,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至於臣服東倭國隱盟這條路,他和李茂都不考慮。
因為臣服之後,他們就成了隱盟的奴隸,付出的就不是五成的信仰之力,而是全部。
求李純救援,雖付出了五成的信仰之力,可總部付出全部好啊。
“真人,寧誥來了。”
李君離開後不到半個小時,鄭老鬼走了進來,一臉敬畏說道。
他盯著涼亭裡的李純,眸子滿滿都是狂熱。
經歷過諸多戰鬥後,見識過李純諸多手段後,他早已把自己的心,放到了李純身上,恨不得一生侍奉在他左右。
“來了啊,等他有一段時間了。”李純抬頭笑了笑。
寧州的寧家,昨夜肯定獲悉自己掃清交州入侵者的訊息了,李純料定他們今早回過來找自己求援。
“嗯,真人,要召見他嗎?”鄭老鬼問道。
“有人送錢上門,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李純答非所問的反問了一句,而後兩人都笑了。
寧家這個時候過來,擺明了就是送錢,當然,不是那種錢,而是信仰之力。
剛要轉身,鄭老鬼突然想起了什麼,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叩首道:“真人,我和閆軍、宋歡已經決定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他們已經決定把自己的生死大權交到李純的手上,換取自己成為真人的機會。
“趙凱呢?”李純問道。
趙凱和鄭老鬼他們是當初在南開第一批跟隨自己的二品居士,此人人狠話不多,每一次出戰,都能擊殺不少敵人,這一點讓李純極為欣賞。
“問了,他不願意,他說什麼修道者,理應逍遙自在,不受拘束,豈有把生死大權交由別人掌控的道理。”
鄭老鬼有些憤憤不平,哼道:“那傢伙不識好歹,跟塊臭石頭似的,怎麼都勸不動。”
“算了,人各有志。”
李純擺了擺手,輕聲道:“今夜你和閆軍宋歡到這裡來吧,還有,讓寧誥進來吧。”
鄭老鬼內心大喜,激動得差點忍不住手舞足蹈,強行鎮定下來後,他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強忍著狂喜道:“謹遵真人之令。”
稍後,寧誥便出現在這個院子裡。
他觀察著李純,同時李純也觀察著他。
這位寧家的老祖,這位已經融了三魂的頂尖真人,看上去不老,約莫只有五十左右,可身上那股垂暮之氣濃郁無比,看樣子這段時間受過重創,而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坐。”
示意寧誥落座,李純拿起茶壺剛想給他斟茶,卻發現茶杯還是滿滿的,是剛才招呼李君後沒來得及撤去的。
寧誥也發現了這杯趕人茶,臉色微微一動,笑道:“李真人,敢問剛才到此的,是誰?”
“李君。”李純並沒有隱瞞,如實告知了他。
寧誥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色,不動聲色問道:“他的籌碼?或者,您的價碼?”
“每年五成信仰之力。”李純拿掉寧誥面前的茶杯,給他拿了個新的,提壺倒了六分滿。
寧誥聽到‘五成’這兩個字,眼角不由抽了抽,禁不住微微吸了口冷氣。
這他孃的也太狠了吧。
雖然他早就知道李純和李家一刀兩斷了,可畢竟李純身上,流的是李家血。
寧誥沒想到,李純要的價碼竟然是五成!這是毫無親情可言了啊,這刀直接砍李家的大動脈上了。
這位狠人連曾經的家族都敢大刀砍去,何況是自己?
寧誥內心哇涼哇涼,覺得有些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