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壽棺裡躺著的那位,以前是惡霸嗎?”
看了一會這個十衰九敗墓穴,李純忍不住好奇發問。
如果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一般的風水師或者修道者不會搞這種手段弄他,畢竟是損陰德的事。
人死後罪孽會有地下審判,風水師或者修道者這樣做,和平常時動用私刑沒什麼兩樣,是對地府權威的一種挑釁和輕蔑。
再者這個墓穴可不是隻害一個人,而是把趟裡面那人的後十代都給害了,其行為之歹毒,放眼修道界都極為罕見。
那小夥子一聽這話,臉一拉,瞪了眼李純沉聲告誡道:“不知道別亂說,這人家不是我們這地方的人,聽說是從省會下來的,有錢著呢,為了把壽棺葬在這裡,聽說都把墓穴那塊地方給買下了。”
省會下來的有錢人?
李純越發的迷糊了,既然是有錢人,風水師絕對不缺,尋找一個好的墓穴,起碼會問過各方的意見,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葬這種地方啊。
“兄弟,我可真佩服你,別人遇到這種事躲都來不及,你倒好,還敢跟上來。”
小夥子有些敬佩李純的膽量,還不忘好心提醒一句說道:“你啊,回去之後最好弄個狗牙戴戴,最好是公黑狗的狗牙,這是咱村最一直流傳的辦法,可以幫你避避邪。”
小夥子並不是下葬之人的家屬,只不過是這條村過來幫忙拉東西抬雜物,順便賺點利是錢而已。
李純不置可否,反問道:“你不也沒回避?”
“我這狗牙從小戴到大了。”小夥子笑了笑,伸手從脖子間拉出一個開孔穿線的狗牙,狗牙通體發亮,看樣子戴了不少年頭了。
“你可真機靈。”李純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嘛。”小夥子謙虛笑了笑,然後不再理會李純,加快腳步跟上了隊伍。
看著這條長龍般的送葬隊,李純陷入了沉思。
思索之際,突然肩膀一沉,一隻手掌拍到了李純的肩膀上。
李純嚇了一個激靈,拳頭豁然捏住,本能的要出拳,鼻尖卻飄過淡淡的女孩子香水味。
半抬起的拳頭頓時懸在半空,扭頭看去,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映入瞳孔,而且還很眼熟。
“你是?”
兩人的距離隔得有點近,李純下意識將腦袋往後縮了縮。
“李純,真的是你!”
站在李純面前的衛子仟明顯也驚呆了,自從和李純分別之後,她以為和他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交集,可世事難料,沒想到在荒山野嶺這兒碰上了。
“衛子仟?”李純也看反應了過來,驚訝得目瞪口呆。
兩人大眼瞪小眼,仔細看了對方几眼這才完全確定沒看錯人。
衛子仟激動得小手微顫,還下意識用力抓了抓李純肩膀的衣服。
“你怎麼在這裡?”李純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衛子仟也是一臉疑惑。
“我行蹤不定,哪裡有需要我就出現在哪裡,那什麼,你懂的。”
敷衍式的回答了一句,李純發現衛子仟竟然披麻戴孝的,愣了一下,又看了眼已經遠去的送葬隊伍,驚訝道:“那死的不會是你的親人吧。”
此言一出,衛子仟臉色暗淡了幾分,眸子不覺間溼潤了,微微點頭說道:“爺爺去了,前幾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