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包車絕塵而去,李純忍不住搖了搖頭。
人家是利益燻心,司機這是色膽燻心,這傢伙沒救了。
“馬勒戈壁,心生邪念把我們丟在這地方,活該他去將閻王。”廖長生忍不住憤憤呸了一句。
“小農,你用地圖看看,還有多遠能到主幹道。”
李純背好揹包,率先跨步。
二人跟了上來,農安良摸出手機看了一會地圖,指著黑黝黝的靠山路道:“這條路直走,還有9.2公里就是國道的主幹道了。”
“走吧,順便看看那傢伙死了沒有。”
李純聳了聳肩,三人便摸黑強行。
不得不說,夜晚的山路格外的滲人,兩旁時不時傳出沙沙的聲響,配合著樹木搖擺的姿勢,平添了幾分陰森。
三人走了半個小時,隔著老遠,突然發現那輛麵包車停在路邊,等還亮著,連火都沒熄,司機卻不見了人影。
李純摸出閻羅針,手掌微微一動,閻羅針宛若游龍般,在他五指間不斷遊蕩迴旋。
“很重的陰氣,那東西應該是在這裡動手了。”
農安良皺了皺眉鼻子,繼續道:“陰氣中帶著死氣,那個司機應該已經死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傳來抽泣聲,很輕微,三人卻聽得很清楚。
“嗚嗚嗚嗚~”
女子的抽泣嗚咽聲,在這夜色下,滲人無比。
加之兩旁都是山嶺,山路上無車無人,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那裡!”
廖長生眯著眼睛看了一圈,突然指了指麵包車的前方。
李純定眼看去,只見剛才搭車那個女孩,依靠著山壁,抱著上身的衣服,滿臉驚恐和可憐。
她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撕破了,特別是腋下那一塊,都快成布票了,稍微用力抽泣一下,春光乍洩,雪白露出大半。
“難怪那司機佬邪性大起,這女孩長得水靈靈不說,面板還嫩滑,半夜三更的一個人,嘿嘿,心智不定的都會想點什麼。”農安良嘿嘿笑了起來。
李純忍不住點了點他的額頭,無奈道:“你知道她是鬼,何不開天眼看看,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剛才那些話。”
農安良不信邪,雙指摸過眼眉,凝聚瞳孔一看,嚇得一個激靈。
“哎喲我的媽呀,賊雞兒恐怖。”
女孩的樣子把他嚇得渾身炸毛,見過這麼多鬼,這個女孩是他見過的最醜陋的鬼了,虧自己剛才還說她水靈靈呢。
女孩似乎感應到他們的目光,抬起頭,先是露出膽怯之色,緊接著放聲哭道:“不要,不要過來,我把錢都給你們,不要,嗚嗚,不要。”
“這苦肉戲演得可真好,要不是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我真想英雄救美。”農安良撤去天眼,嘀咕了一聲。
李純又氣又好笑,扭頭瞪了廖長生一眼。似乎在說,你看你,臨老不尊教壞子孫,好好的一個小農,被你教成什麼樣子了。
廖長生鬍子都快豎起來了,老眼直瞪。
這特麼都能怪我,你紅顏知己那麼多,怎麼不說他是受你影響?媽的,難道人老就該背鍋?
女孩見他們不說話,急促眼淚,揚起俏麗的小臉,可憐巴巴道:“幾位大哥,你們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