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第二種，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楊念風道。
“怎麼又不是了呢？”塔娜眉頭皺的更甚。
楊念風卻沒理她，道：“第三種，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還是……”塔娜心中一動，思索了起來。
雖然她還是沒有徹底明白，但卻隱隱覺得，這句話很有深意，就算對她如今的境界，也有一定的觸動。
“或許，你故鄉的那位前輩，也是一位偉大的智者。”良久後，塔娜抬起頭，看向楊念風的目光也有了變化，道，“修心，虛無縹緲，這一條路，恐怕比召喚一脈和心靈幻境師一脈更加艱難，在大陸上，近千年來，我從未聽過有人在這條路上有所成就的。”
“近千年來都沒有嗎？”楊念風心中一驚。
“或許會有，但我卻不知道吧。”塔娜搖了搖頭，道，“大陸歷史上，最有名的氣功師你應該看到過，一個名為鳳蓮，一個名為阿斯卡，但她們都是很久以前的人物了。”
念氣大師鳳蓮，那是和索德羅斯同一時代的人物，為氣功師一脈的開創者。
而阿斯卡，也是八千年前的強者了，據說是在氣功師這一脈走的最遠的人物。
楊念風沉吟半晌，點了點頭，問道：“塔娜，我想請教一下，怎樣才能修煉氣功師一脈？”
“你想修煉氣功師？”塔娜的眼神中有著驚訝，道，“這一脈真的非常艱難，你考慮好了？”
“塔娜，你覺得，若是我修煉戰士系，成功的可能有多大？”楊念風心中平靜，目光少見地很是專注。
“你年齡太大，如果沒有奇跡出現，別說聖域，恐怕踏入高階天空的機率都不足一成。”塔娜思考了一下，如實道。
“那修煉魔法呢？”楊念風目光中沒有任何波瀾，這一點他早已預料到了。
“魔法雖然對體質要求不高，但對天賦的要求卻更苛刻。”塔娜道，“正常來說，一百個普通人裡，有一個人有天賦就不錯了。”
楊念風並不覺得自己就是那百裡挑一的一個人，這一點他也考慮過了，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而且，魔法是探索以及剖析天地法則，甚至世界萬物，將天地元素或者魔法物品透過不斷實驗組合或者分解，形成魔法或者刻畫成魔法陣、魔法卷軸等。事實上，每一位強大的魔法師，都是一座移動的圖書館，他們掌握的知識，恐怕不比一個國家的藏書遜色。”
塔娜很認真地道：“這些知識，如果沒有好的傳承，只能自己漫長歲月不斷實驗積累。所以，修煉魔法，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老師指導，才能走的更遠。”
楊念風心中一動，道：“我忽然想起之前看的書，很多魔法師都是貴族，平民中很少有人成為強大的魔法師，但是成為強大戰士的機率卻又比貴族高得多，是不是……”
“你總結的很仔細。”塔娜微笑道，“魔法師在實驗中，消耗的魔法材料，那是天文數字般的價格，一般的平民又怎能承受得起？”
“所以說，金錢也決定了我很難在魔法系有所成就？”楊念風嘆氣道。
“對。”塔娜笑道。
楊念風無奈啊，若是有修煉魔法的天賦，卻沒錢，那該有多不甘心？
“這樣分析下來，我似乎只有心靈系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楊念風道。
“心靈系，注重的主要是心靈的強大，無論是召喚一脈想要與強大的生物或者精靈訂立契約，還是心靈幻境師想要營造強大的幻境，都需要心靈力量遠超常人。”塔娜道，“而且，心靈系是很神秘的，就算是虛祖國的氣功師，在成長起來以前，也不敢在大陸上顯露名聲。”
楊念風一呆，接著便明白了。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氣功師稀少而又神秘，難保不會有人貪圖秘典，做出鋌而走險的勾當。
“但是，你想修煉氣功師一脈，也很艱難。”塔娜道，“氣功師被虛祖皇室嚴格保密著，外人很難接觸到。強大的氣功師選擇弟子，也只在本國篩選，外人如果沒有特別耀眼的天賦，想都不要想。”
“這也太小氣了吧！”楊念風不由得皺眉，“劍聖索德羅斯開創的劍魂一脈，可是流傳在整個大陸的。”
“就是那麼小氣。”塔娜笑道，“你還想修煉嗎？”
“當然！”楊念風有著強大的自信，道，“大不了，我自己重新開創一脈！”
塔娜本來想打擊他，看著楊念風的眼神，卻又忽然頓住了，並未說出口。
楊念風看向塔娜，嘴角微微勾起。
那一刻，淡淡的暖白色光芒在全身湧動，楊念風目光堅定，感覺自己心靈之中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