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戶斜照進來。
姜禾潯還沒有醒。
商勁洲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警局那邊的電話。
他滑開，走到窗戶邊才接起，“何警官，您好。”
何警官問道：“姜小姐醒了嗎？我們打算現在去醫院錄口供。”
商勁洲語氣低沉：“她還在睡，明天再錄口供吧。醫生說她現在的情況還需要休息，請諒解。”
“也好，那我們明天一早過去。”
“好。”
掛了電話後，商勁洲看了下腕錶。
已經早上六點半了。
他打電話給路遠，交代他把早上的會議全部推遲到下午。
剛交代完，晏樓川來醫院了。
他的人在姜家附近看著，得知姜老還沒出門，便匆匆從公司趕回來，早早過來了。
看到裡頭打電話的商勁洲時，他雙眸微微眯起。
“昨晚你在陪夜？”
商勁洲交代完所有的工作後，掛了電話，才點頭，“對。”
接著，他一頓話，又道：“我現在要回公司一趟，你陪著她吧。”
商勁洲撈了西裝外套穿上，將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好，又理了理袖口，走出了病房。
關門前，他說：“凌晨三點多她喝了半碗粥，沒有吃過其他食物，她身上應該很疼，昨晚幾乎沒睡好，等醫生過來查房，你和醫生說下情況。”
晏樓川微微皺眉，覺得他有些過於觀察和關心姜禾潯了。
他最終只點頭：“多謝。”
短短兩個字道盡了男人的佔有慾，和對姜禾潯的親暱。
商勁洲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兒，將門輕輕掩上。
直到門縫裡再也看不到她，他才轉身，邁步朝電梯的方向大步走。
晏樓川在床邊坐下，一雙桃花眼隱隱有了紅血絲。
昨晚他一夜沒睡。
一整晚都在公司和律師團商量起訴的事情，以及和公關部的人盯著網上的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