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之前我曾冒昧的試探探知您的內心,但那一次詛咒蔓延,我切斷自己手指,負傷之後,方才勉強躲過。”
琴子此刻的心態似乎隨著她的訴說,開始恢復如之前一樣平靜;
“並在後面我還嘗試過使用過伽椰子小姐那殘缺的筆記本做推演,但那次的推演讓我身負重傷,並且就連推演的神祗也消失不見。”
“——這後面的詛咒,我已經足夠高看,但侷限於我的眼界太過狹隘,所以管中窺豹,未知全貌。”
吉崎川雖然猜測到琴子肯定探查過伽椰子,但他完全沒想到琴子還試圖探查過自己的內心……
當然,吉崎川自以為自己的內心並未藏著什麼齷齪的事、所以也探查不出什麼東西,但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容忍自己被窺探的。
但看著面前這女人態度平靜、誠懇的模樣,他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況且她探查自己內心,還受到了切斷手指的懲戒,自己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這是你、我,乃至先輩們都未曾理解、面臨的詛咒,不過既然它降臨於你的身上——”
“那即便是需要付出我性命的代價,我也會幫助你的,至於那一頁筆記,我會帶回去供奉在神社裡面。”
這幫助的並不是吉崎川個人,而是這詛咒可能會波及的其他無數人。
這,就是驅魔師的責任。
看著面前琴子誠懇的樣子,吉崎川想到了電影裡面那些驅魔師一個一個悲壯赴死的樣子。
還有那手臂被扯斷,卻依舊堅持揮舞的靈媒;
在這部電影裡面驅魔師基本都是活聖人。
吉崎川略微有些感慨,之前對於琴子的芥蒂此刻也消散了一些,面前這位是為了驅魔,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眼裡的主,跟她較勁什麼啊?
“今晚先將魄魕魔處理掉,再處理吉崎川先生您的事情……”
在這時,琴子忽然想到好像兩件事都是吉崎川這傢伙搞出來的……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微微沉默;
“琴子小姐,您不是連續兩次重傷麼?”
在這時,吉崎川卻是提出了這個問題:“要不等您傷勢恢復再開始?因為詛咒太多的原因,那隻魄魕魔似乎並不敢來找我……”
至少在跟伽椰子相處的時候,那魄魕魔連影子都不敢出現。
然而當聽見這句話,琴子卻是搖了搖頭:“如果是平常,我一個人便可以將其處理掉,正因為受了傷,所以才不得不借助其他驅魔師的力量。”
“而且——今天不將其處理掉的話,那麼未來的幾年內都無法處理掉它了,魄魕魔是一種狡猾的鬼,當它發現有強敵的時候,便會跑路,此刻恰好我體弱,且此地有它不得不來的東西,所以我才會佈陣。”
“而且,魄魕魔並非盯著你一人,它會平等的詛咒每一個呼喚它的人,幾年時間,又不知道有多少的孩子、夫妻會因此喪命,所以此事不能拖延。”
琴子站起身,隨後看了一眼天際;
“我們黃昏時便開始吧!”
“好。”
面對琴子的話,吉崎川並沒有反對、驅魔的事情,從來不只是為了自己。
他只希望下午的時候,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在這時,他似乎想到什麼,連忙心中狂呼道;
“呸!”
“下午一定要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