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椰子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吉崎川口中銜著的那根棒棒糖上面,一想到那是自己吃過的,她心中就暗暗竊喜,總有一種和老師接吻的感覺——
不過,她更希望是老師吃過自己再繼續吃的,這樣就是自己親吻老師,而不是老師親吻自己了。
哇,腦袋有點暈暈的,她晃了晃腦袋,目送吉崎川回到房間。
吉崎川此刻哪裡去管什麼伽椰子的小動作,他心思全都在那張紙的上面,當他掏出紙的時候、果不其然,紙上面的人形已經被五根血色手指印劃過,變得支離破碎;
“可憐的瑪麗肖啊,你死就死,怎麼還能被充當咒怨降臨的代價?”
這兄弟想要拉自己墊背?
他想要將紙張燒燬,可又想到貿然燒燬,說不定會引出更大的問題。
“自己問問琴子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吧!”
嚴格來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雖然這是在合理範圍之內的猜想,但吉崎川覺得還是要專業人士來看看才好。
他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寫成文字,給琴子發了過去。
片刻後,那邊發來訊息:“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別編故事,明天過來驅魔。”
“……您覺得我是閒得蛋疼,擱這編故事逗你玩呢?”
“行吧,你沒編故事,記得明天過來驅魔。”
“我說真的!!”
“OK,明天過來驅魔的時候,帶上那一頁紙。”
“好吧。”
“記得明天來驅魔。”
因為這個年代還沒有彩信、普通手機也沒有相機這種高階東西,所以吉崎川自然也沒辦法拍照給她看。
將手機合上,
吉崎川只能將紙張收起來……
然後……嗯,他開啟門,放在了客廳的抽屜裡面。
實在不敢再讓它跟自己待在一起,萬一那傢伙再被獻祭一次呢?
看著平靜的房間,吉崎川只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假的,總感覺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就寄了。
發了一會兒呆,嘆了口氣,這種事也只能聽天由命,他躺在床上,閉上眼,因為那會兒的事情壓力太大,一時半會還睡不著。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勉強睡著;
他又一次的,進入了夢境。
……
迷霧籠罩的世界,一切都是獨行且孤獨的存在;
形形色色的人在這一刻似乎有了不同的顏色,它們的身上篆刻著一些數字,但吉崎川看不懂,或許那是1、2、3,但夢境是混亂且無序的,所有的知識在這裡都是漂在天際,只有觸碰才能獲得。
在這時,
他看見迷霧中似乎顯露出一隻巨大的嬰孩手臂,吉崎川走向前去;
當靠近後方才發現這是一尊巨大無比的嬰孩,
吉崎川下意識將手摸在那嬰孩的面板上;
近乎瞬間,他目光似乎透過無窮的迷霧來到了一座“山”,這座山漂浮在血海之上,整座山都被鮮血染紅,山上並無樹木,有的只有一根根綿延至天際的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