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太初搖搖頭,“也沒有訊息傳出!”
王彥聽了心中稍微感到一陣煩躁,他皺著眉頭抿了抿嘴,半晌後說道:“去把李元胤叫來,還有吩咐炮隊的炮擊不要停,另外沒有想到剋制砲車的辦法之前,暫時停止攻城。”
“諾!”幾人抱拳領命,氣勢明顯有些頹了。
帳中正說著話,陸士逵按著刀步入大帳,向王彥稟報道:“殿下,張侍郎從苦嶺關過來了。”
苦嶺關,張家玉?王彥眉頭一挑,問道:“人在哪裡?”
“就在外頭喝水哩!”陸士逵說道:“好像是孫督鎮與蕭起會那孫子又幹上了。”
“馬上請進來!孫守法帶走兩萬兵,擋住蕭起會不成問題,張侍郎這麼急著趕回來,是為什麼?”
陸士逵忙轉身出帳,王彥後半句是問帳中諸人,但諸人也都不明白,只能等張家玉進來。
不多時,兩名士卒掀開帳簾,陸士逵領著一風塵僕僕的文官進來,正是張家玉。
王彥沒等他行禮,便開口問道:“芷園突然從苦嶺關回來,莫非戰事出現了變化?”
張家玉躬身行了一禮,“殿下,確實出了變化!”
苦嶺關擋著浙江的清軍,如果出了什麼狀況,無疑會影響南京的戰事,王彥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帳內的人也都齊齊看向他。
王彥沒有說話,他在等張家玉繼續說,張家玉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十三日時,已經退回浙江的蕭起會,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幸好孫督鎮事先得到密報,在苦嶺關外設下埋伏,將蕭起會又打回了浙江。”
“芷圓是來報捷的?”王彥疑惑了。
張家玉搖了搖頭,說道:“孫督鎮勝了一場,便一路追殺,結果在安吉州卻又遇上了一支清軍。當時兩邊都沒準備,前鋒交戰幾場各有勝負,孫督鎮見對方人馬眾多,怕壞了殿下大事,不敢浪戰,便又退回了苦嶺關,誰知這支清軍居然收攏了蕭起會的敗軍,反而向苦嶺關追了過來,現在正與孫督鎮激戰。”
“是不是張存仁,譚泰來呢?”王彥聽完,臉色沉了下來。
張家玉點點頭,“殿下妙算,正是福建的清兵到了。”
王彥扭頭問陳邦彥道:“巖野,你怎麼看?”
“南京若是被殿下打下來,浙江、福建可不戰而定,張存仁、譚泰或許正是認清了這一點,所以放棄了福建來解南京之圍。”陳邦彥躬身行禮說道。
他這個說法,王彥基本認可,看來為了救援南京,長江之南的清軍不惜放棄州縣,也要把兵力集中起來,解南京之圍。
孫守法兩萬人,浙江加上福建的清軍,至少有四萬多人,看來南京之戰不能拖了,再拖,說不定北面多爾袞也要到了,那這次南京之戰他就輸定了。
王彥臉色嚴肅起來,“芷圓,事情本藩都知曉了,本藩現在也抽調不出兵力,你回去告訴守法,讓他務必擋住張存仁。戰事緊急,本藩就不留你了,你連夜趕回去吧!”
張家玉肅然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