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胤將千裡鏡遞給他,“清營以空,多鐸應該已經北逃。”
閻可義拿過千裡鏡,望向清營,果見後面的大營中,空無一人,但前營中卻旌旗飄揚,似乎軍威壯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多鐸還留下了萬把人不成?武昌的人也不少,怎麼也不擊潰他們,追殺多鐸呢?”閻可義放下千裡鏡,疑問道。
李元胤拉了拉韁繩,“應該是中了障眼法,武昌或許還不知清兵以走。”
說著李元胤一夾馬腹,提著騎槍,催馬向前走了幾步。
“元伯,這是?”閻可義見他催馬向前,眉頭一挑。
李元胤以槍虛指清營,笑道:“清營不過虛張聲勢,營中虜兵以空,諸位不敢於我沖殺一番嗎?”
眾騎兵聽了,遠望遠處的大營,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眼神中閃爍著火焰,可以看出,都沖滿了戰意,眾人齊聲道:“有何不敢?殺他個七進七出。”
李元胤當即催動戰馬,長槍一指,兩百騎兵呼啦一下,沖下山丘,不遠處就是清軍的連營所在,騎士們看了看身邊的同袍,不約而同的猛夾馬腹,縱馬疾馳,直沖清營。
武昌城下,清軍大營中還剩下近十萬民夫,以及四千綠營兵,防禦薄弱的不行,兩百騎兵沖來,清軍後營以是空營,完全沒有抵擋,他們很快又向前營沖去。
這時清兵聽了動靜,立刻一陣驚慌,但還是有四五百綠營兵試堵住他們,但李元胤等人來立刻將騎槍掛在得勝鈎上,取下弓箭,清軍步軍還沒組陣,就被射死數十人,根本列不成陣型,等近了些,眾人拿騎槍一沖,步軍頓時就垮了。
這兩百騎兵殺入清營中,在十幾萬人的連營內如入無人之境,那是走哪兒殺哪兒,沖誰誰垮。
營中都是民夫,多鐸留下送死的四千人馬,自然不是什麼精銳,戰鬥意志薄弱,兩百騎兵根本沒有敵手。
如果真是十萬軍中,明軍騎兵自然沒有這種表現,也殺不出這種感覺,但現在明軍騎士一個個卻似乎成了常山趙子龍一般,那感覺真是酸爽。
李元胤殺的興起,他一馬當先,槍刺箭射,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少擋路的清兵,兩百起騎兵邊殺邊在營中放火,點燃的帳篷更是不計其數,清營中頓時濃煙滾滾,民夫同清兵亂做一團。
城頭上,何騰蛟、陳友龍正疑惑清兵為什麼沒攻城,忽然看到城外清軍大營中到處冒起黑煙。
只見清營中一隊騎兵沖殺,融入無人之境,不禁目頓口呆。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大營裡都是烏合之眾,換了他們照樣能夠殺個七進七出。
陳友龍見此,更是覺得清營有鬼,立刻請命出城支援,來個裡應外合,但何騰蛟卻吃不準,這太詭異了,並不允許。
城上的人看了幾刻鐘,那隊騎兵終於殺膩了,渾身是血的賓士道城下。
“來將通名。”陳友龍喊道。
“某,武衛左軍,李元胤也!”李元胤舉槍朗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