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不情不願地住了嘴。
楚思思暗暗手握成拳,心裡憋悶得有些煩躁。
顧澤在城東腳不沾地地忙了許多天,才終於回到了秦氏,然而一回來他就開始後悔了,恨不得再回城東幹個一年半載。
秦尋本來就冷峻的臉現在直接就像寒冬臘月裡冰凍三尺的湖泊,所到之處人心惶惶,只一上午的時間就訓哭了三個員工。
顧澤戰戰兢兢地坐在秦尋身旁埋頭做著會議記錄,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不容易在一片低氣壓中開完了會,一抬頭,就發現秦尋已經不見了蹤影,剩下一群高管們欲哭無淚地面面相覷。
那天,楚思思說的話確實狠狠刺到了秦尋的自尊心,他憤怒地從醫院離開後繞著北冥市開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意識地停在了楚思思家小區樓下,他就一直坐在車裡抽了一晚上的煙。
這些日子也不是沒有勸過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可是當秦尋後知後覺地把車停在凱撒酒店門口時,才發現想要見她的沖動已經不允許她再自欺欺人。
秦尋把車窗落了下來,好讓車內的空氣流動起來,以期驅散一些心頭的煩悶。
小月正要回身進入酒店,突然間視線裡就多了一輛純黑色的雷克薩斯,她正覺得這輛車眼熟地似乎在哪裡見過,駕駛位置的車窗就緩緩降落下來,露出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英俊側臉。
秦尋?
他不是已經退房了嗎?今天,似乎也沒有聽說有什麼商業聚會,那秦尋是來幹嘛?
腦中靈光一閃,小月想到了和秦尋關系曖~昧不清的楚思思,難道,秦總坐在車裡也不下來是在等楚思思?
這個想法一出來,小月心中的嫉妒就像毒蛇一樣吐著信子,緊緊纏繞住她。
楚思思全然不知道這些,她在休息的空檔到茶水間去喝水,因為這些日子有些輕微感冒,所以楚思思特地從水壺裡倒了一杯溫開水。
就在她倒水的時候,尾隨她進來的小月眼中的惡毒盡顯無餘,她抬起手,用力地推向楚思思的右肩膀。
楚思思被這猝不及防地一推,正在倒水的手立馬就偏向一邊,而本來應該倒在杯子裡的水同時也嘩嘩地澆在了她的小臂上。
楚思思低喊一聲後,同時立馬鬆了手,熱水壺掉落在地,然後楚思思兩步沖向洗手池快速地用涼水沖刷著被燙傷的地方,即使她動作迅速,但是壺裡的水太燙了,小臂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紅腫一片。
小月站在楚思思身後,看著這一切發生,解恨地笑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水直接潑到楚思思的臉上。
然後她很快收起笑意,走到楚思思身旁一臉愧疚地連聲道歉,“真對不起啊思思,我本來只是想給你打個招呼,沒有看到你在倒熱水,你還好嗎?要不,我陪你去趟醫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