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疑惑地接過來,開啟一看,忍不住眼眶有些隱隱發熱,黑色的天鵝絨上,靜靜躺著那套薔薇系列的首飾。
怪不得當初秦尋毫不退讓地和她競拍這套首飾,還對她說:“別的都可以給你,但是唯獨這個不行。”
那時候自己只顧著吃他和那個女明星的醋,還以為是他專門為了別的女人買的,因此一點也沒有聽出他語氣裡的無奈。
現在想想,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傻。
“還沒找到你的時候,我讓阿尋找回了這套首飾。”
秦遠頓了一些,嘴角微微勾起,“聽說還害你們吵了一架。”
楚思思不好意思地抿嘴笑。
秦遠低低咳了一聲,然後嗓音微啞地繼續說道:“現在你回來了,還是交給你吧,就當成你出嫁時你母親給你留下的嫁妝。”
楚思思心口滾燙,原來,她只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喜歡過她的母親,但是那份喜歡敗給猜忌,雖然他一直到現在都忘不了母親,但也應該是愧疚居多的吧。
然而楚思思到了今天才終於明白,能夠扛過這幾十年的漫長時光還絲毫不減的想念,不是隻有愧疚就可以的,那是早已深到了骨子裡的愛。
因為愛,所以將母親生前所有的東西都穩妥收好。因為愛,所以費心尋找她照顧她,幫她洗清所有的汙水,讓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因為愛,所以念念不忘,即使再也不會有任何回響。
她忽然想起了母親的那本日記,那裡面記載著的所有點點滴滴所有對於秦遠愛意,全都值得了吧。
楚思思感動地接過,只是說了一聲“是”。
沒有再說謝謝,這時再說這些客套的話,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果然秦遠滿意地點了點頭。
楚家大宅,林秀蘭緊張地握著手機。
“混賬!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這些事,和那些潑婦有什麼區別。”
一個蒼老的聲音正憤怒地教訓著她,即使隔著手機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怒火,絲毫不比楚海天要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秀蘭的父親。
林老爺子被林秀蘭這次氣得差點心髒病都犯了,直接了當地說:“你這個不孝女,以後別再回來了,我們林家養不出你這種女兒!”
“爸!”
林秀蘭一聽這話立馬急急地想解釋些什麼好挽回一些,結果她剛喊出一個字老人就果斷地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好像多聽她說一句話就能被氣死。
林秀蘭氣得將電話狠狠擲到地上,眼睛裡翻滾的都是對於楚思思無盡的恨。
都是因為這個小賤人,她現在淪為了所有人眼裡的瘋女人,不僅楚海天對她動了氣,就連她父親都要和她斷絕關系。
她現在恨不得將楚思思碎屍萬段,好像突然間就真正感受到了月兒當初對於楚思思那幾近扭曲的恨意,真的是恨不得她立馬死在自己面前。
林秀蘭現在早已經沒了理智,她連外套都顧不穿就大步往外走,結果剛走到門前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得差點跌坐到地上。
林秀蘭扶著門框,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同時警惕地盯著那個黑影,“誰在那!”
那人一身黑衣,站在陰影中,帽簷低低壓著根本看不清臉,他聽到林秀蘭的質問,往前走了幾步,同時抬手掀起了帽子。
“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