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臨出門的時候,身後的池昂突然停住了腳步。
楚思思又著急有擔心地望向他,“怎麼了?頭暈地走不動了嗎?”
看起來,似乎不是,因為池昂還能利落地搖了搖頭,“我還好,我只是想問你,不怕死嗎?”
楚思思被他突如其來地凝重弄得一愣。
池昂已經迅速又解釋了一遍問題,“我是說你明明知道這條魚的毒性很強還這樣做,就不怕自己中毒嗎?”
楚思思眨眨眼,“當然會怕啦,可是比起這個我更怕你在我面前死去。”
池昂的目光瞬間幽深起來,整個人顯得和平時格外的不一樣,具體哪裡不同楚思思一時也說不上來。
“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的聲線起伏不定就像是此刻外面波濤洶湧的海平面。
楚思思覺得這是個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問題,“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不管你是小豪還是池昂,都是對我很好的人,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就這樣死去。”
池昂似乎在竭力壓抑著什麼情緒,楚思思看不懂,也沒有時間去仔細探究。
經過消毒包紮後,池昂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溫和地向著醫生道謝。
倒是一直緊張地守在一旁的楚思思覺得醫生處理的實在是有些草率,“大夫,您確定他這樣真的沒事了嗎?那種魚毒性很強的。”
年過半百的老醫生很不滿意有人質疑他的醫術,於是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池昂也溫和地向她解釋:“思思,你忘了我也是大夫嗎?我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真的沒有事情了。”
見兩個行業專家都這麼信誓旦旦地說了,楚思思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只是因為實在還是放心不下,晚上的時候楚思思提議要和小玲一起守著他。
反正本來他也是要守在楚思思門外的,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倒也更安全些,所以池昂就答應下來。
事實證明,不是年紀越大就越靠譜,也不是能力越高就越靠譜,半夜的時候熟睡中的池昂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並且眉頭痛苦地緊皺在了一起。
小玲早已經躺在另一張床上呼呼大睡過去了,楚思思不忍心打擾她只能自己輕手輕腳地翻箱倒櫃,還好出於職業本能,池昂出門肯定都是帶足了藥物。
楚思思很快就找到了一些清熱解毒還有降溫退燒的藥,她按著上面寫的方法分別給池昂吃下去。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池昂有所好轉,反而體溫又高了些,楚思思摸著他滾燙的額頭,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發燒外婆會用酒精或者冷水幫她擦拭額頭和身體。
現在情況危急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
楚思思找了瓶度數比較高的酒又找了兩塊幹毛巾,分別浸濕了酒精後一個覆蓋在他的額頭一個用來擦拭他的胸膛。
楚思思解開池昂睡衣釦子,露出他精壯的胸膛認真仔細地擦拭著,然而當楚思思將他翻了個身,準備替他擦拭後背的時候,動作瞬間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