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很慶幸今天出了這檔子意外，只要稍加操作就能讓程謙墨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樣起碼可以向薛家瑞交代慘敗之事，否則他真的沒臉回去。
而另一方面，其實經過一番思考後，他依舊不能完全相信，程謙墨是不是真的投敵倭國了。
畢竟無論怎麼看，白石正人的發言，都顯得有些刻意，似乎有潑髒水的嫌疑。
而且程謙墨壓根就沒承認這件事。
如果真的錯怪了他，豈不是中了倭國的反奸計，讓夏國白白損失一批戰力？
此刻，他陷入了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的取捨中。
選擇個人利益，只要把程謙墨“賣國賊”的事蹟宣揚出去，甚至不用蒼穹公會動手。
永恆巔峰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夏國所有公會群起而攻之。
任憑程謙墨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守下來。
從此往後，蒼穹公會便可高枕無憂。
但是如果選擇國家利益，不僅是他無法向薛家瑞交代，如此慘痛的戰果。
恐怕蒼穹公會今後也會元氣大傷，逐漸淪落為十級公會的末流，從此退出爭霸天下的舞臺。
在經過慎重地思考後，最終還是個人利益戰勝了國家利益。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沒有幾個人可以真的達到“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至高境界。
就算張東健已經是四轉頂級強者，位列夏國戰力金字塔的頂端。
可他依舊是個人，遠沒有達到聖人的地步。
所以他還是選擇在沒有完全查清真相的情況下，落井下石！
“程謙墨做人不能太無恥。”
“一個人說什麼並不重要，而要看實際做了什麼。”
“你剛剛偏袒外國人，大肆擊殺自己的同胞，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根本無可辯駁。”
“你就不要再裝了，我都替你丟人！”
“像你這樣的敗類，還是和倭國的雜碎一起下地獄吧！”
徹底下定決心之後的張東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可是絕大多數人根本不瞭解真相，也思考不了那麼深。
他們只會隨大流，被強者的語言所蠱惑。
因此張東健的話，相當於給程謙墨定了性。
他現在就算不是叛徒，那也是叛徒，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